出了营帐,萧鸥拉着萧让慢了下来,远处银麟军将士正在拖着又一批妖兽尸体,还有受伤的将士血肉模糊,两人都没说话,萧让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就在营帐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得很慢。
又一些受伤的将士被搀扶下来,萧让先开口,萧让看着她:“姐,现在要是打了爹这一生清名就毁了,若是赢了还好,输了我有些不敢想象。”
她瞥了萧让一眼,问他:“你都布置很久了,你的胜算有多大?”
“不知道。”
“不知道?”
她看着萧让面色有怒意,指着他说:“你布置这个没十年七八年总是有的,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别以为老子不晓得你个瓜麻批搞了多久。”
萧让苦笑看着她说:“如果你们这些修行的不参与,我把握还有些。”
“我们宗门不会参与。”她说。
“你们那些出师的弟子去了哪儿?”她愣住。
“几大宗门,你资质根骨好你以后也能在云麓生活一辈子,那些资质不好早就出师的,你以为他们去了哪儿?”
“还有,如果真打起来了,你参与吗?”
“废话,肯定参与。”
“这就是结局,你是修行的人,可你同时也是银麟军的人,我和爹要是马上就要战死了,你也没可能不救。”
“我真不是怕打仗,我最怕这种人情纠葛,现在太康王玩的就差不多是这一套,只不过我两看到的都多,这些在我们眼里也就那样。”
“是啊……”
萧鸥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萧让说话,知根知底的结果就在这里,两人可以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说,但不会断片。
“我最近心情有些奇怪。”
“怎么?”
“总容易想些之前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想,很乱。”
“人之常情。”
“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