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难过的时候到底还是来了。
萧让终于摊牌,尽管我知道这些迟早要来,我很多年没见过爹爹喝酒,我本以为是因为银麟军的伤亡难过的,却没想到原来爹爹实际上早就知道了。
可能是解解告诉的,他们这些人思想太老了,可我不能说,我也不好反对。
我问爹爹后悔不后悔,爹爹应该是难过的,但他不后悔。
可能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无法反驳萧让,我更没办法视若无睹的把银麟军的叔叔伯伯再次放到战场。
他们老了。
……
我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力的不足,我好想我能力特别强,我一个人就可以去九黎扇那个太康王的耳光,我想扇死他。
父亲满头苍白,六十多岁的年龄早已该颐养天年,但银月城明明那么大那么好却被夹在中间无法动弹。
我也知道萧让为难,银麟军的编制只有两万人,如果是这样根本不足以保护这座城,明明很好的生活偏偏在平静很多年后变得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
幽州的妖兽我不怕,如果真的需要,我也可以,但我绝不屈服。
但现在牵扯的不止是我自己,萧让也是无辜的,我爹是无辜的,银麟军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是无辜的。
难道要银麟军死吗?
银麟军做错了什么值得王城那个老王八蛋这样对付,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我曾就此问题问过萧让,我真不想打仗,我怕。
我怕……
……
银麟军的火炮在东南面城墙下整夜轰鸣,无数的妖兽就像是无端端的祸一样出现,前仆后继的前来……
你们能消停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