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蕴阅读>竞技小说>熊批吸纳宇宙万物 > 眠牢(我无用的母亲06蔷)
    父亲从未向我施舍一丁点善意,我与母亲被他关在这座牢狱里,他造访的时间总是随机的,就跟他乖戾的性子一样,他每次前来,都是直奔母亲的房间,对我不闻不问。他不理睬我,我便前去偷窥他们,很难形容究竟是为了瞥见母亲动情的媚颜,还是享受母亲赏赐给父亲耳光时内心油然而生的快意。父亲是母亲的弟弟,这样违背伦常的关系无论放在什么年代都是荒诞不经的怪谈,而我却觉得无伤大雅。

    在撞破父母媾合的时候,母亲衣衫不整,被父亲攥着手腕按在身下肏干,赤裸白肉风情摇曳,嘴里是抑制不住的哀叫,他从未真正顺从过父亲,每次交合都像是逼良为娼的强奸现场——我透过门缝看去,盯着母亲腿间绽放的湿润女屄,在巨根高频的插穴动作中淫液喷溅,仿佛肥美肉体里积攒的汁水都用在春情萌动时流淌。他那双空洞的眼睛望向我的方向,即便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见,我依然心虚了,不由得后退几步。

    父亲没来由地恨毒了我,只要在他身边,我时刻都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汹涌敌意。当我开口叫他“爸”的时候,他就像只暴起的狼犬,冲过来把我按进沙发里,一拳拳殴打在我脸上,我的嘴里吐出血沫,没有反抗,任由他进行单方面的暴行,直到我气息微弱,他的双拳也被磨破,他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极度的嫌恶,仿佛在看一块腐坏的肉。

    为什么那么厌恶我呢,我也没有分走你哥哥对你的爱啊?我腹诽,但我并不会感到悲伤。

    对我而言,所有的情绪波动都会在极短时间里平息,不知天生如此,还是失忆后的我缺失了什么,我确实很难产生正常的情绪反应,就连目睹我最爱的母亲受虐时我的内心依然无法产生愤怒之情,更不会有阻止事物发展的冲动。

    如今父亲是高家的一把手,比起母亲,他阴险狡诈,野心勃勃,背地里更是卑劣,他葬送了我母亲的未来,将他锁在匣子里供自己赏玩。但父亲没有做绝,也许是怕母亲连一声“阿盛”都唤不出,成为全然的傀儡吧。为此我真该感谢父亲保留了母亲说话的能力,让他能传递出最后一丝自我。

    早期父母的争吵十分频繁,正值母亲将事业全盘转交给父亲的当口,于是在书房中,坐在轮椅上的母亲与他争论不休,而怒火冲天的下场是性虐般的交配,父亲会在母亲身上寻求丢失的尊严。那段日子我听了太多母亲的哀鸣,当父亲终于结束后他会唤我进去,将皮带与鞭子抽走。刺眼的光线下我睁不开眼,透过眼缝瞧见瘫在床上遍体红痕的母亲,他像是一块巨大的正在融化的冰,被冰锥刻出一道道伤口。父亲摘下眼镜捏着眉心,烦躁地朝我摆了摆手,让我带他出去。

    我将母亲带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由于光线的变化我的视野稍显模糊,母亲裸身蜷缩着,竟像一握雪。“出去。”母亲给我下了逐客令,我来到门口,半掩着门不动声色地偷看他,他双眼睁着,却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这座宅邸,去到他曾经潇洒漫步过的街头,用张扬的态度和耀眼的魅力伤得人千疮百孔,可人们却甘之如饴,就连市井街坊里都在传颂他罪恶又艳丽的轶事。但如今他的存在被泯灭,人格被打碎重塑,以前的他究竟有多毒辣美艳,我已没有机会知晓。

    这三年里,我没有一天离开母亲,我们之间也超出了纯粹的母子关系。很早的时候我就委婉问过能否和他发生性关系,当时的他刚被父亲凌辱过,身上的鞭痕仍在渗血,他侧躺着,塌下腰撅起屁股,从后面掰开他丰润的大腿内侧,肉乎乎的手指将白肉掐出红痕,当作默许了,我即刻饿疯了似的扑上去。

    母亲的阴道被父亲玩得一塌糊涂,各种肮脏体液混杂在一起沾满了花唇,洞口流水潋滟,淫靡不堪,我成了收拾残局的人。但我从不介意,当年母亲为了生下我,经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他的子宫就是我最初的家,我曾吃力地穿过他猩红的产道降生,又怎会嫌弃自己的诞生之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记忆似乎有恢复的倾向。我开始频繁做梦,梦里我见到了一间乱糟糟的小屋,它是那么小,却偏偏分割了上下两层。我看见了年轻的母亲,卷曲的头发和带着稚气的脸蛋,而我被抱在他怀里,刚朝他伸出双手,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离母亲的怀抱。那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一张嘴露出两排被烟熏到发黄的牙齿,他抱着我,将母亲一把推到地上,母亲捂着隆起的产后小腹,一脸绝望地看着那个粗野的男人。翌日梦醒,睁眼那刻,我对着模糊的高大幻影无意识地喊出了“爸爸”二字,而这如同刻在骨髓里的条件反射让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我走进浴室,对着镜子久违地观察我这张脸,才发现和父亲几乎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凑近看的时候,白色睫毛投下的阴影里有一簇皱纹开始蔓延,这本不应该,我年龄并不大,怎会初显老态,我明明才——我多少岁了?那一刻,我感到脊背发寒。

    之后的时间里我有些闷闷不乐,母亲看不见,但能听出我消沉的声音,他将我抱在怀里,念叨着“乖仔……乖仔……怎么啦?”我的眼眶湿润,不回答,只是啃噬着母亲的脖颈、锁骨,然后叼住他饱满的下唇,母亲颤栗着,面颊浮现红晕,我因郁结而生出欲火,边吸吮他的母奶边将肉棒捅进他水滑的女阴。在这些年里,他因父亲强奸而多次流产,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无论被怎样内射灌精都不会怀孕,这也让我的侵犯更加肆无忌惮。发泄了欲望后,我抚摸着他带着汗湿的肌肤,越靠近心脏,皮肤就越温热,我慢慢地躺在他胸口,他的肉手缓缓梳着我的发丝,酥酥痒痒的,很温暖。

    晚些时候高启兰来了,估计是母亲特意吩咐下人请她给我诊治,我虽然没有病痛,但母亲执拗,对我总是放心不下。在我的房间里,我请求她告诉我真相,她眼帘低垂,流露出悲伤,这让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对的,来自父亲的恨意与漠视太多,若不是出自我本身的罪孽,那必然要归咎于母亲那辈不可告人的秘密。

    剩下的时间里,她将一切都倾倒了出来,我终于得知,我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只比高启兰小了两岁,比高启盛小四岁,比高启强小……十二岁。

    “我们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当时大哥还在读小学,回到家就被醉酒的父亲强奸,仅那一次便有了你。”她将所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一边打量我的神情,我示意她继续说,强忍着头晕目眩的恶心感。“这件事大哥一直瞒着,我和二哥那时太小了,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若不是大哥找到了你并执意收养,我和二哥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大哥曾是爸爸的……情妇,甚至还生下了个和我年纪相差无几的孩子。”

    混乱的家庭造成的疮疤今日依然在流脓,被他们唤做父亲的男人,恐怕将暴戾之气尽数遗传给了高启盛,甚至被他施展得更加淋漓尽致。“是因为我这个孽种的存在,才害得妈妈变成废人吗?”我问道,她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没有你,他伤害大哥也只是时间问题。”

    高启兰走后,我来到母亲的房间,窗帘拉开,月光斜照在他白润如玉的身上,我爬上了床,从后面抱住他温暖的身子。我突然有点想摇醒他,问问他与我交欢的时候,会不会想到自己已经死去的第一任丈夫,但我深知这个问题太过残忍,于是我将那一瞬的劣根性埋在心底,抱着他进入了梦乡。

    父亲依然在之后的日子里时不时造访——是的,我依然会叫高启盛父亲,他们不需要知道我已经得知真相。近来外头形势动荡不安,高家的事业岌岌可危,几近分崩离析,母亲与他的争吵也愈发激烈。最后一次,我偷听到了母亲痛苦的哽咽声,“阿盛,不要做傻事,收手回到我身边吧。”透过门缝,我看到父亲搂着母亲,汗水浸湿的肉体泛着淫靡水光。“来不及了,我不会让他们查到你。”父亲说着,吻向了母亲的唇,母亲躲开,父亲就追上去继续吻,直到母亲彻底妥协,流着泪任他吮吻,双腿无力地摊开,让他的肉棒深深地捅进了烂熟的阴道,仿佛那是最后一次水乳交融。母亲腰肢款摆,汗湿的黑发晃荡,父亲抱着他喃喃低语,不知是在忏悔还是告别。那一刻,我第一次觉得他们的交媾美极了,就像一对在悬崖边苟合的亡命之徒。

    在我看来,我和父亲的下场会是一样的,终将覆灭在同一个人身上。而我在等父亲先我一步自毁,这几乎是注定的结局,我只担心母亲,这些年那么多人接二连三离他而去,若没了我,他恐怕会彻底崩溃。

    我打算和以前那般生活下去,做点文书工作,闲来与母亲缠绵,互舔伤疤,直到年岁增长,母亲和我先后葬入棺椁。高启兰问我难道不想走出去看看广阔的世界吗,我想起了已然肉身残败的母亲,回答了一个“不”字。母亲的一生已经断送,我的一生无欲无求,我只想成为一桩悲剧的配乐,看着母亲在时间长河里慢慢溺亡、腐烂,而这漫长的过程里我将和母亲共度,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