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人少,雁心丫头,你见了你阿玛、额娘可以好好说说话。”刘昌河笑着对我说道。

    我行礼谢过他,又将新做的一件袄褙子送给他。

    拜年礼我之前就给了,但那次见他身上袄子已经旧了,便赶着这几天给他做了一件袄褙子,晚上值班时罩在袍子外头暖和些。

    刘昌河乐呵呵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提着,然后便领着我去了神武门。

    “乖乖女儿,你怎么瘦了那么多?”我刚到门口,就见到阿玛和额娘已在那等候了。

    他们的手从栅栏的空隙中伸进来,我赶紧快跑上去,一把握住。

    “阿玛、额娘,女儿好想你们。”

    话未语,泪先流,看到阿玛鬓边冒出的白发,额娘浓重的黑眼圈,我的心难过得不得了。

    我知道,在宫外的他们日日夜夜也是提心吊胆,为我担心着。

    “阿玛和额娘也想你,还有你弟弟,总吵着要见姐姐。孩子,你在宫里受苦了。”额娘摸着我的脸,泪花闪动,满脸的疼惜。

    我握着额娘的手,摸着她磨出茧子的手指,心疼道:“额娘,我在宫里过得很好,德贵妃娘娘赏了我不少东西,您等会都带回去,少做些绣活,太伤眼睛了。”

    额娘满眼慈爱地摇头道:“额娘没事,你弟弟上学了,额娘在家找些活做才不会没伴。倒是你,在宫里由不得自己,万事得小心。”

    我这才想起弟弟是到了上学的年纪。

    “额娘,弟弟是在刘先生那读书吗?”我问额娘。

    刘先生也是我的老师,小时候阿玛、额娘觉得身为女子也有权利读书认字,便将我打扮成男孩子送去学堂。

    额娘愣了愣,说道:“刘先生年岁大了,身子也不好,去年就已经走了。”

    “啊!”我没想到恩师已经过世了。

    “乖女儿,别难过,我和你额娘替你送过他了。”阿玛安慰道。

    我点点头,谢过阿玛、额娘。

    “你这孩子,咋在宫里待了几年变得这般生分,和你自己爹娘都要说谢啊?”阿玛见我这般客气,老不高兴了。

    我连忙哄道:“阿玛不生气,我这不是在宫里当奴才习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