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达达看向仵作:“怎么说?”他怀疑仵作是有什么事想透露给他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不对劲,不好说。”仵作面露难色,“而且我只是一个仵作,不是像您这样常破案的大人。”
虽然没查出什么非常有力的证据,但比起刚开始兀达达已稍微有些头绪了,于是送仵作离开了。
倾老三给自己的属下使眼色,属下立刻会意了,跟上仵作。
仵作回去的路上心里很不太平,虽然没能把那两具尸体验完,也没查到什么关键的,事实上仵作已经起疑了,他在几个月前验过一个对外称落马摔死的大人尸,那个人是被杀死的,这三具尸体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面部连表情都没有,说明这三人在死的时候根本没有察觉。
所以虽然没有检查完那两具腐烂的尸体,他可以推断那两人和那个大人一样,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杀掉的,这么说身上的伤就是在刚死的时候打在身上的。
但这只是他的推断,身为仵作不能确定的事他不敢说。
他心里隐隐感觉这两个人的死和那个大人的死,或许是同一批人干的……但这只是他的猜测,他不敢说。
当日兀达达决定仔细查一查这些人的来历,倾老三也很配合,将这两人身生前的奴仆都叫过来。
兀达达说:“最好是老仆。”
他这么一说倾老三明白了:“查清楚哪几个人跟他们时间最长,还活着的就去他们老家找。”
有倾老三的帮忙,兀达达在三日之后等到了其中一个死者的老仆。
老仆得知曾经跟随多年的主子死了,声泪俱下,倾老三的人叫他来的时候只说商帮的当家来了,有事找他。
老仆哭了许久之后,兀达达才能勉强问话。
“你跟了他多少年?”
“二十年。”这个问题老仆答的很快。
“金国灭亡前他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你们又来了凉州?”兀达达继续问他。
“金国没亡之前,老爷是跟着别人跑船运的,在黄河跑船,后来突然有一天,老爷说干一笔大的,之后就发家了。”回想起来,老仆至今也觉得恍惚。
兀达达皱眉:“能否具体一点?”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离开了个把月之后,回来的时候带了两箱银子回来啊,都欢喜的不得了。我们以前住在沙洲那边的一个小县里,那一年之后我们搬到了凉州,大约只过了三五年,金国彻底灭了,但是老爷生意越做越大。”
兀达达又问他,认不认识另外一个死者,老仆点头:“自然是认得的,老爷来凉州后他就常和老爷走动了,不过我猜想他们认识的时间应该不短。而且老爷很敬重他,我们都随老爷喊他老贵人。老奴曾猜想,老爷当年发家就是因为老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