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晴听着他极尽可能贬低自己,也要抬高对方的话,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你说的人是谁吗?是老师还是学生?”
她翻遍了记忆,也没找到一个可以和苏以恪口中那么厉害的钢琴家对上号的。
说起这个,苏以恪眼睛亮亮的:“我知道!我问到她的名字了,她说,她叫时摇光。”
“你说什么?!”时以晴没控制住自己的声线,语调听着十分尖锐。
苏以恪还是第一次见她失控,满脸惊愕:“晴晴,你怎么了?”
时以晴忙调整好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
循环了几个深呼吸,她方才开口:“你确定你说的是时摇光?”
“是呀。”苏以恪笑眯眯的,“她还答应和我交朋友了。”
时以晴还是不愿意相信,时摇光会弹钢琴,怎么可能?
她不过是乡下来的乡巴佬而已。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笨手笨脚、唯唯诺诺才是她该有的。
钢琴这种昂贵的乐器,她碰都没机会碰到才对。
苏以恪完全没注意到时以晴在听到自己说出时摇光的名字之后露出的扭曲狰狞的表情。
他正兴冲冲的拿出手机,“晴晴,我正好录了音,我们一起来听。”
时以晴强颜欢笑的应道:“好呀。”
苏以恪点开手机录音,播放。
一曲欢快激昂的曲调流淌而出。
每一个音符,都好似带着岁月沉淀过后的味道。
作为一个学音乐的,时以晴非常清楚,这样的曲子代表这什么。
可她不敢相信,这是时摇光能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