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手还在,她用不知什么时候抽出的骨扇拍了拍,提醒道:“手松开啊。”
“一会儿我要生气了,在街上动手的话,堂堂太尉之孙被人当街殴打,传出去可不好听。”
谢蘅的话,可谓是句句都在挑战郑衢的底线。
郑衢被气笑了,“你好大的口气。”
“就凭你?”
谢蘅毫不畏惧的对上了对方的目光,“怎么,不相信?”
她微微笑了笑,不待郑衢回答,谢蘅便戏谑的问:“还是说,你想在大街上体验一把?”
因回了长安的缘故,谢蘅未再带着假的人.皮面具。她模样本就生的俊美,再加上这周身与寻常百姓不同的气度,绝非是小门小户能够养成。若非如此,郑衢也不会把她当成是哪家渴望进学宫的小公子。
头一次被人这般挑衅,郑衢要是能忍,又怎会成为长安的四大纨绔之首?
他磨了磨牙,冷笑了一声,“你若有胆量,你就跟小爷进来。”
“刀、枪、剑、戟、斧,随你选。”
“输了——”
“今日便休想站着出这门。”
鱼儿上钩了。
肩上力道加重,谢蘅眉都不皱一下,她笑了笑,手中的骨扇,顺着掌心转了转,“凑巧今日我还有些闲暇。”
“郑公子想玩,那我便陪你玩玩。”
看着谢蘅露的一手,郑衢心下清楚,这人应该是有两把刷子。
但他阿爷乃是当朝太尉,掌管长安十万兵马,他从小虽不学无术,只知玩乐,但手上功夫可没丢郑府的脸。
要知道,为了这身本事,郑衢打小可没少挨郑太尉的打。
谢蘅有功夫,反倒是刚好合了他的意。
他今日不痛快,正愁没地方发火,谢蘅也算是免费送上来让他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