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的。视觉渐渐恢复,迟镜将一切看得更加清楚:原来两人的衣服都已纠缠在一起,自己被季逍圈在怀中,虽然双腿紧闭,但正对着青年高昂的胯下。
他还没脱衣服,已能看出尺寸吓人。迟镜猛地转开脸,又被季逍捏着下巴转回来。
见迟镜不知把视线往哪放的样子,季逍颇为愉悦地问:“如师尊,第一次见吗?”
“当、当然不是!”迟镜恼火地踢了他一脚,身前人纹丝不动。
季逍又体贴道:“那是担心谢道君泉下有知,来找您索命么。”
迟镜气得不看他:“要索命也是找你索,关我什么事?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别折磨我了!”
终于,季逍结束了猫玩耗子似的戏弄。他理了理衣襟、整了整袖口,甚至往后撤了半尺,温柔笑道:“要做什么,您心里清楚。若您做得好,一年一百两的逆旅费也不是不能勾销。不过您说得对,我太年轻,什么都不懂。”
迟镜:“……”
迟镜听见勾销逆旅费,一时停止了挣扎,道:“所以?”
季逍说:“所以您教我罢。悟道谈玄论剑,师尊口授以奥义。至于床笫情趣欢好,便由他的道侣身传以机宜。您意下如何?”
“啪”的一声,迟镜扇了季逍一耳光。
季逍的笑意散了。他也不屑于再耗费时间,拉过胡乱扑腾的迟镜,按在身下,径直撕开了他的领口。
当青年炽热的吻不断落在颈侧时,迟镜终于忍不住哭了。他没力气再挣扎,只能软在道侣首徒的怀中,任他的手一寸寸向下碾磨,在曾被视如珍宝、缓力呵护的肌肤上,留下片片红潮。
季逍似有意刺激他,在他耳旁低语:“如师尊不论哪处都很漂亮……只是容易留下痕迹。这一点,我一直知道。幸如今师尊仙逝,再不用小心谨慎,避免留痕了。”
迟镜小声哭道:“你、你什么意思?”
“您和师尊的约定,是三天一回罢。师尊可是一言九鼎之人,既然答应,绝无更改。但,您与他缠绵悱恻的三年间,他并非次次相隔两日,对吗?”
言及此处,终于揭开最深层的垂纱。迟镜在听明白的一瞬间,想通了一切,不由得手脚生寒,如坠冰窟。
他含泪怔怔地望着身上人,道:“你……有时他不说话,也未掌灯,其实是……”
“啊,是我。也不知我与谢道君,谁拥有您更多。”
一根灼热粗硕的东西嵌入迟镜腿间,他已完全无力、也无心阻止了。季逍恶意地顶了顶他,在少年柔嫩的腿根来回磨蹭,直到沾上滴落的汁水。
他温柔道:“您看,您的身体更熟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