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你不是还有那三十三两银子吗?干什么拿嫁妆说事?”张氏再也忍不住,大声反驳。
“老夫人,这几年,府中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的很,你不给银子,逼着我用嫁妆维持着侯府的荣华。
且不说府中所有人的例银,光是每个月长寿堂送去的奇珍异宝,珍贵缎料,还有数不尽的稀少美食。
这些东西,哪一样不需要银子?每样东西,稍有瑕疵,你就嫌弃,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苛待你。
这三十三万两银子,就连我的花费的嫁妆都没有补偿回来。”
安清浅顿了顿,又继续开口,“侯爷,你现在将中馈之权交给我,是不是还想要继续耗费我的嫁妆,维持侯府?”
安清浅定定地看着薛万弦,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件事大家心里都有数,但是,就这样明晃晃的说出来,岂不是在打他薛万弦的脸吗?
“侯爷,这账上只有五百两银子,按照侯府的耗费情况,连半个月都支撑不到,我要如何管理?”
安清浅将账本扔在桌子上,神情淡漠。
“这里有三万两银子,你先拿着,之后,我会将银子送过来。”薛万弦从自己的怀里拿出银票,递给安清浅。
张氏以为今天他们过来,只是将中馈之权交给安清浅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手里居然有三万两银子。
有这三万两银子,中馈之权根本就不用交给安清浅,她与陈嬷嬷一样能打理好。
然而,张氏刚要开口制止薛万弦,就被薛万弦一个眼神吓到。
这段时间,薛万弦好像才了解自己的母亲,他知道,张氏根本不愿意将管家之权交出去。
但是没有办法,要想让他与安清浅的关系修复好,他必须要这样做。
看着桌子上的银子和账本,还有账本上面的府库钥匙。
安清浅微微沉思片刻,心里便有了主意。
张氏眼巴巴地盯着银票,心里不断祈祷,安清浅不要管家之权。
只是,很可惜,在张氏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安清浅将银子和账本都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