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黛听到针灸二字便眼睛一亮,抬头看着舅舅:“舅舅你还在学针灸噢,学得怎么样了啊?”
“是啊,你舅舅我退休了没啥事,学点东西发挥发挥余热,针灸师的证书我都考出来了。”
舅妈在旁补充:“花了好多钱了,还去羊城上过培训课,家里都是中医的书。”
姨妈吴青娥插口问:“大哥你花了多少钱了?十万有没有?”
“十万嘛,差不多了。”
“这网上学东西也是真贵啊!”大表姐感叹,“爸爸就喜欢瞎折腾。”
“什么折腾,我这些都是真本事,都已经学了好几年了,我们师兄弟里还有老外哩。”
夏青黛笑着接口道:“学针灸好的呢,针灸是真有效啊。外国人不信中医里面的中草药,但可相信拔罐、推拿和针灸了。”
“是说呐!”吴正哲看着夏青黛问了一句,“青黛,你小时候老叫着要当中医的,现在还想吗?”
“想啊。”夏青黛笑回,“努力中。”
“不错,中医好。以后我们一家子都是医生。”吴正哲笑着指了下王军,“这里一个西医,你一个中医,我再弄个针灸理疗室,哈哈!”
其他人笑着应和,颇有一股日子越来越有盼头的意思。
在听舅舅吹他那位羊城的只在网上教教课的针灸老师时,夏青黛跟夏商陆默契地保持微笑,静静聆听,没有顺势提要拜梁老为师的事,一点炫耀的意思都没有。
两兄妹都是那种事情没有尘埃落定,绝不往外说的性格,十分稳健。
一顿热热闹闹的午饭吃完,大家打牌的打牌,嗑瓜子的嗑瓜子,午睡的午睡。
夏青黛两个表姐本想拉着她一起晒晒太阳,说会儿话,毕竟难得一见。
谁知两个小外甥女死活不愿意跟夏青黛一起待着,吵着闹着要把妈妈们拉走。
夏青黛抿了一下唇,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知道说啥好。
今晨在高铁上,她旁边座位上的一个奶娃娃,看她一眼就嚎两声,再偷看一眼再嚎,反复循环。
后来为了整车人的耳朵着想,夏青黛是在车厢连接处站过来的。
她真的是很无语,自己变成人形凶兽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