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当然是西普姆和他那两个能打的手下。
用狙击手守护司令部的安全,这相当于在暗桩之外再增设一些隐蔽火力点,当然了,作为特战经验十分丰富的西普姆,他肯定会防止有人正在窥探营地从而从他们身上发现这些隐蔽火力点,所以他只准备來到奥特姆这里看看周围的动静。
走出來之后,西普姆的心绪稳定了不少,动作也放开了,寂静的夜林中,三个人不疾不徐的走过來,沙沙的脚步声惊得四周的虫鸟集体失声。
脚步声在身后十余米处响起,张天启这才察觉到了异常,他立刻就惊出一声冷汗然后马上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他缓缓趴下,就趴在奥特姆的身上,并将对方的狙击步枪操到了手中,刚做完这个动作他就低声用德语喝道:“口令。”
“华沙。”西普姆答,然后习惯性的问道:“回令。”
听到“华沙”两个字张天启心中窃喜,听到“回令”两字他的呼吸则不禁乱了节奏,危急时刻,平时严格的训练开始发挥作用,,大脑飞快转动着自动考虑如何破解这个危局,同时身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西普姆并沒有感觉到奥特姆的异常,狼牙的外国语发音训练非常完善,不仅教授他们如何讲外国语言,而且会设计专门的发声以让他们的口音更近似于“当地人”,以他为首,三个人毫无防备的向张天启靠近着。
忽然,就在张天启的身子已经蓄力微微躬起的时候,他右前方一点钟的方向忽然响起了一声枪声。
正是勃兰登堡部队装备的狙击枪特有的枪声,枪声炸响,西普姆等三人首先有了反应,他们加快脚步向张天启身边冲來,枪的保险也打开了。
“有人失手了。”几乎同时,张天启心中想道,然后反而趴得更稳了,这有赖于平时的应急训练,让他知道这个时候有战友帮助自己吸引身边敌人的注意力,自己反而是相对安全的,而只要身边的敌人乱了阵脚,那就将是他最好的机会。
所有的狙击点都是奥特姆设置经过西普姆批准的,而因为狙击手接到的命令是非不得已不准暴露目标,所以现在西普姆可以肯定的是:“四号位有情况。”
四号位确实有情况,负责对付四号位德国狙击手的狼牙未能一击奏功,给了德国狙击手开枪的机会,而后者也毫不犹豫的开枪以为战友示警,失手的狼牙名叫付德涛,其实是张天启他们中的佼佼者,可是正如马有失蹄,张德涛因为判断错误沒能一刀致命,结果就几乎让这次行动功亏一篑。
西普姆身边的威克斯反应很快,西普姆“四号位有情况”才出口,他一发照明弹就打了出去,“啪”的一声,以四号位为中心的密林四周大约百多米的距离登时被照得亮如白昼,下一刻,警报声就响了起來。
威克斯打出照明弹的时候将张天启吓了一跳,而前者才将照明弹打出去,他返身,手上的枪就响了,这次他使用的是自己的手枪,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用的又是大威力的云式1943型军用手枪,威克斯和西普姆几乎同时中弹,前者更是胸口处中弹,哼一声也沒做到就栽倒在地,后者的运气不错,只是腹部中弹,他立刻大叫一声趴下了,然后就地翻滚,翻滚的途中并拔出了手枪向张天启的方位射击。
作为实战经验相当丰富的勃兰登堡,西普姆三人即使在自家的地盘上行走依旧保持着警戒队形,三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有点开,所以张天启便沒能做到一轮射击全部照顾到。
勃朗特是三人里面唯一沒有中枪的,他也就有了对付张天启的机会,枪声里他立刻闪身一棵树后,同时枪口下压一梭子子弹就朝张天启喷了过去。
张天启怎会让他打中,右手的手枪还在喷吐着火焰他的左手和双腿以及身体其它部分就已经在蓄力,然后在第三颗子弹飞出枪口的时候他人已经向左前方移了一个位置;第五颗子弹射出,他已经从仰卧变成了斜卧,身前也多了一颗不粗的树木做掩护。
第一声枪声响起,卢高亮脱口就是一句“娘的”,然后他掏出手枪问萧逸:“队长,怎么弄。”
黑暗中他看不清萧逸的脸色,但是从对方忽然粗了一下的呼吸中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愤怒。
萧逸的愤怒只在心中一闪就被他习惯性的压了下去,时至今日,特别在台北率领台湾特战旅和日本人交手了大约半年以后,萧逸的性格已经磨砺得足够的沉稳,“等等看。”他说道,人就站了起來。
照明弹炸开,然后忽然传來云式手枪的爆裂枪声,萧逸枪口一抬喝道:“强攻。”然后人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