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黎看着在江水里扑腾的潘森,站在围栏上,声音没有情绪:“你知道那天为什么我让保镖把你的身体踹废了吗?而不是把你弄死吗?”
潘森想到那天的事情,咬牙切齿:“只要你现在救了我,那天的事情我就不会计较了,我就不会起诉你和崔芝了。”
“你是崔芝的朋友,我是崔芝的表哥,你救了我也就是救了崔芝的亲人。”
乔黎没有理他这句话,而是继续刚才的话:“当时我没有把你和你的妈妈弄死,死了,你们就痛快了,我想让你们一辈子都受尽别人的冷眼和折磨,你的妈妈只能坐轮椅了,你的身体废了一辈子都会被女人嘲讽。”
痛苦跟着一辈子。
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潘森看着乔黎,江水让他的声音都在哆嗦:“你真是歹毒的女人。”
乔黎的嘴角勾出一抹笑。
但是这抹笑在天色渐晚的傍晚的夜色中让人感到浑身颤栗。
“你和你的妈妈跟踪崔芝,闯进她的房子,把她打死,丢下她离开的时候,难道你们两个是好心的人?”
一个风浪过来。
潘森又喝了几口姜水。
呛了几声,双手扑打着江面:“之前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了,之前也是我和妈妈不对,乔黎小姐,我知道错了,你赶快把我带上岸吧……”
他继续留在江里。
不到几分钟,他肯定会沉进江里面了。
乔黎没有说话,站在江边的围栏看着他。
潘森从对乔黎的恨到害怕到恐慌,绝望。
“乔黎小姐,我知道错了,你把我带上岸,你救了我,你以后让我做什么都行,以后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他不想死。
他还这么年轻。
虽然他的身体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