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说这话,一听就知道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知青的意思是有知识的青年,是伟大主席提出的政治政策,你这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他们,嫂子不怕传出去被批斗吗?”
七六年,还是特殊时期,一句话不对还真有被批斗劳改的风险。
果然张兰听完就脸灰白的像张废纸。
温绾继续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并不觉得我跟有知识的人打交道有什么问题,反倒是应该少跟嫂子这样政治立场不坚定的人打交道。”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不坚定了?”张兰紧张的开始结巴。
“我确实不值一千,因为我不是货物,我是人,人的价值不是钱能衡量的。
嫂子觉得自己的彩礼少了,是觉得自己应该更值钱还是自己的价格被低算了?”
张兰回味了片刻,“你骂我是货物?”
不仅是货,还是个蠢货,温绾笑笑,心说还好不算太笨。
“你……”张兰咬牙你了半天,想骂人又怕自己口无遮拦说出什么让她抓住把柄的话,憋屈的脸都成紫色了。
温绾懒得再跟这家人掰扯,掀了掀眼皮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
“站住”谢父开始摆起大家长的威严,“嫁进谢家就是谢家的媳妇,谢家老子说了算,拿五百出来给你嫂子。”
温绾无语的叹了口气,决定先跟他讲道理,“爸,谢常青为什么给这么多彩礼,您心里没数吗?
如果您一定要我还回来的话,那我只能找村长退婚了。”
“好啊!既然你要退婚,彩礼还有今天酒席的钱,你一分不少的都要退。”
这下温绾能断定了,这事张兰闹一碗水端平,不过是找个由头,目的是要她还彩礼,局是老头布的。
温绾再次被整无语,“您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将两家长辈和村长都请过来,把前前后后的事都说清楚。
让他们给咱断断这事儿。”
哪有新婚头一天公公就向儿媳妇索要彩礼的,说出去老脸往哪搁。
一听这话谢父终于不再盛气凌人,瞪了她一眼开始低头往烟锅里装烟丝。
谢母道:“老二媳妇啊!妈知道让你拿钱给你嫂子这事有点过份,可过日子最讲究的是家和万事兴,你刚来咱家,不好把关系搞的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