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等于在说马厚才身为父母官居然还说谎,就算不是说谎,也是做不到明察秋毫的昏官,品质问题和能力问题,成功冒犯到了马厚才,马厚才脸色瞬间不好了。
“温婶,我从不讲没根没据的话,派出所对于陆安泰案子的调查文件上写的清清楚楚,陆安泰的口供也是交代的清清楚楚,甚至还有你儿子亲笔写的收据。”
温父恶狠狠的瞪了温母一眼,责怪她乱说话,正要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局面,马厚才又说话了。
马厚才道:“这件事,人家有理有据,温绾欠债还钱。
厉害关系刚才校长也跟你老两口说了,为了温绾的前途,为了咱村至今为止惟一的大学生。
你把他们的钱还了,钱仍身外物,等将来温绾有了大出息,你们还不是能跟着沾光享福。
大局为重。”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但温父却很不甘心,三千块钱的债。
掏空家底还得上外头借不少,他家的日子要怎么过?
他小孙子上学要怎么办?他小孙子要吃肉长身体怎么办?他儿媳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要跟他儿子离婚……
再说了,三千块,
温绾她值这个价钱吗?
这事无论怎么算,都是不合算的。
狗屁的大局为重,大局为重老谢家凭什么不还钱,大局为重村长怎么不帮着还?
温父到底还是说出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温绾嫁出去那就不是我老温家的人了。
凭什么要我帮个外人还钱?”
温绾故作委屈的道:“爸,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就算嫁出去了也还是你们的女儿啊!我还姓温呢!你不能不管我啊!”
“姓温又怎么样?名字没进族谱的都不算我温家人,不是温家人,凭什么让温家管你?”
校长听了直皱眉,“老人家,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面子已经丢到家了,也无所谓维持什么好形象了,温父打断校长的话道:“什么对不对的,我们农村就是这样的,嫁出去的女儿就跟娘家没一毛钱关系了。
我现在当着校长您的面,当着这些债主的面,当着我们村长的面,郑重的说一遍,我温福堂跟温绾再没有任何关系,以后生老病死都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