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绾洗漱完到隔壁时,几个人正坐在主屋跟谢虎聊天,冯玉英坐在旁边的矮凳上,随时准备给众人添茶倒水。
见她过来,文书马厚才主动站起来让位。
温绾并不习惯跟一桌子男人坐在一起,还是说不上话和不熟的男人,推辞的不肯坐,“您是客人,您坐,我站着就行。”
谢虎相当一家之主的道:“文书,你坐,她一个女人家,哪有她的位置。”
这么说那她还非坐不可了,温绾四处扫了眼,从角落提溜出一把椅子,推到桌角处放好坐下。
谢虎气的拿眼瞪她,恨不能将她撵出去,“一点规矩都不懂。”
胡广疆笑而不语,司马赣推了推眼镜,一副有话不吐不快的憋屈。
怕一个不好吵起来,徐克勤忙岔开话题道:“学校那边我一大早就打电话联系过了,问题都解决了。
昨天的事是叔的问题,叔再次跟你道歉,希望你念在叔年纪大了没什么眼界看问题不清的份上,原谅叔。”
态度挺好,但说的话一句比一句不对劲。
‘叔’这个称呼都搬出来了,无非就是想拿长辈身份绑架她,他甚至有可能心里想的是,我都这么低三下气了,你不原谅就不合适了。
温绾语气没什么起伏的点评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改正就行了,不需要得到我的原谅。”
见他一脸懵逼,甚至压着火隐隐有往外发的意思,温绾接着道:“知道自己年纪大就退位让贤,知道自己没什么眼界就多看报多学习。
而不是出了问题就把责任推在年纪和眼界上,它俩不会说人话没办法给自己辩驳,更背不下这么大的责任。
它俩不仅背不下还没办法代替你接受做错事的处罚。
你也别用它俩当人质,绑架我必须原谅。
解救人质是人民警察的责任,不是我的,我不原谅。”
“你……”徐克勤咬牙忍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道:“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难听?
跟温雅合作害她的时候,用身份压她,拿擀面杖要打她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事做的难看。
事没做成,加上已经做了点弥补,就觉得自己承担过责任了,再揪着不放就是她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