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傲着一张脸,跟个大爷似的,活该被姜恬甩冷脸。
母子两人各有思量,选的礼物却都是极好的。
等礼物装上车,这件事表面算是过了。
可沈言心里清楚,对姜恬而言他去庄子求助就是一个插曲,然而……他反倒放不下了。
跟萧凌寒喝酒时,沈言就忍不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在庄子里的经历。
“那位夫人真不愧是被皇上喜欢的人,她拉弓的模样实在是太美了,我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萧凌寒静默不言,仿佛只是一个称职的倾听者。
沈言也只是想找一个人听听他的心里话,并不因为好兄弟没有回应而恼怒。
两个人喝了一晚上的酒,沈言话里话外都在说姜恬。
萧凌寒终于寻了一个空隙,问他:“你想要做什么?”
沈言千杯不醉,这些酒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愣了一下:“我怎么没听明白。”
萧凌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把上次他提醒沈言的话再度重复了一遍:“她是皇上的女人。”
沈言刚要扯着嘴角笑笑,说一句我明白,然而话还没开口,他的脸上先流露出了恍然若失之意。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觉得这女人很有意思,没有旁的想法,你不必多虑……”
沈言说得心不在焉。
萧凌寒点到为止,没有再劝。
他们这种高门贵子,从小到大遇到的倾轧并不少,即便沈言家里和睦,可他父亲仍有妾室,好几个姨娘生了孩子,他能稳当地坐在世子的位置上,光靠他母亲是不够的,他自己也得有本事。
所以沈言并不是个纨绔子弟,他文武双全,有谋略,绝非庸人。
经过萧凌寒一提醒,沈言突然失去了聊姜恬的兴趣,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问萧凌寒:“你的亲事定下了吗?”
萧凌寒沉默了几秒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