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对她的语气也不恼怒,只是淡淡地对凌主簿道:“记下,便说玉轻县主态度不耐,似不愿配合,有抗旨之嫌。”

    凌主簿打开册子,毕铭迅速磨墨,道:“是,宋指挥使。”

    玉轻一怔,粉脸寒霜,“宋惜惜,你不要乱说,我几时抗旨了?”

    宋惜惜坐着纹丝不动,继续道:“再记,玉轻县主怒斥本官,态度极为恶劣。”

    凌主簿已经飞快下笔,“是,已经记下。”

    玉轻县主走过去看到他果真已经按照宋惜惜所言写下,伸手便想去撕了,毕铭用剑一挡,冷冷地道:“再记,玉轻县主企图撕毁口供。”

    玉轻被剑挡得退后了两步,却不敢再发怒。

    金侧妃见宋惜惜并未顾念表姐妹情分,连忙起身打圆场,“宋指挥使莫要跟玉轻计较,她年少不知事,也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且你们有表姐妹的情分,犯不着闹这么僵对不对?”

    宋惜惜看都没看玉轻一眼,神色淡冷,“京卫办案,铁面无私,金侧妃在这里扯什么情分?她们同亲生母亲都没有情分,同我有什么情分?”

    金侧妃知道宋惜惜不好应付,讪笑着道:“是,是,有什么问题宋指挥使请问,我们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惜惜盯着她,问道:“谢蕴私藏武器一事你们在场的人可知晓?”

    金侧妃连忙摆手,看着凌主簿道:“不知道,我们不知道此事的,一点都不知道,王爷也是不知道的。”

    宋惜惜道:“燕王是否知晓,要问燕王,你只回答你们是否知晓就行。”

    金侧妃心底不安,若是例行问问,怎么一上来就如此尖锐啊?

    “是,我们不知道。”

    燕王府外,站着两名京卫,肃穆冷峻。

    而府外不断有人经过,看着装服饰,都是大户人家里头的侍女小厮,有些已经来回经过数遍,就想看看到底京卫要在燕王府里待多久,有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直到日落,还没见人从里头出来,很多人心里头便在嘀咕,这是问了多久啊?哪里来这么多的问题?岂不是什么都要盘一遍?

    宋惜惜在里面都是问一些不重要的问题,例如他们在燕州和谢蕴的来往,燕州当地的情况,谢蕴去过几次燕州等等。

    这样的问题,翻来覆去地问,问得大家心里头都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