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青禾识趣地抓紧时机溜了。
冰冷的雪突然不冷了,虞苑苑的脸庞热起来,似被火灼烧一般,旁边围观的下人们很自觉的低下头,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沈眠的手掌很温暖,握得很严实,但他总是在些莫名其妙的场合突然对她好,虞苑苑很不安心,想把手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
然而她越挣扎,沈眠握得越紧,似是有意为之。
“喂喂喂,你可不要胡作非为啊。”虞苑拉下脸来警告。
沈眠别有深意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中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吗?这就叫胡作非为了,我记得之前我们可是……”
“是啥是啊是是是!”虞苑苑故意拔高音量,盖过他的声音。
“哦?”沈眠挑眉:“那么急着打断我,你知道我想说什么?还是你心虚了?”
虽然也不是在咄咄逼问,但这种意味深长的问询更容易让人自露马脚。虞苑苑缩缩肩,吞了口唾沫,僵硬的别过头去,不敢对上沈眠炙热的目光。
虞苑苑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尽管不相承认,但她确实是心虚了。
不过不是为沈眠说的那件、所谓“举止更加亲密”的事,而是比他以为的亲密还要亲密几分的、不为人知的事。
那可比蜻蜓点水的一吻来的劲爆多了。
毫不知情时,虞苑苑脸上已经浮起莫名的红晕,尽数被沈眠捕捉了去,神情温和的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中搓一搓,直到原先的冰凉渐渐开始回温,才接过一旁的兔绒暖袖,递到她手中。
虞苑苑接过去,发现袖里还揣了个暖炉。
不过小小手炉,可收买不了她。趁着沈眠背过身时,她突然蹲下身从地上抓起一把雪,疾速靠近他,然后踮起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沈眠领口里。
“嘶——”
即便是一向看着淡定悠然、处变不惊的沈眠,在雪球的攻击下也会乱了阵脚,他将手往后背上够,试图把雪块拿出来,可是雪遇热融化,冰凉的水顺着脊背往下流。
忙着清理领口,顾不得去逮还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沈眠只得咬牙切齿:“虞苑苑,很好。”
人人都听得出他是在说反话,偏偏虞苑苑假装听不出,故作惊讶道:“啊,原来小侯爷觉得好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说完,又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些雪揉成球,朝着沈眠身上丢去,丢完还做了个鬼脸:“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