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七拐八拐的到一栋楼前,吴丽娟住在一楼。
小院里,她正坐在小马扎上洗衣服,旁边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笑眯眯的跳着四不像的舞蹈,两人之间的氛围温馨和乐。
无意间抬头,看到院子外的三个人,吴丽娟立刻起身拉着闺女进屋。
她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好不容易才苦尽甘来,不想再跟姓江的扯上什么关系!
黎倾和江屿对视一眼,最后由江鹤去敲门,表明来意,他是来离婚的,在门口嘟囔了半个小时,才算有点成效。
吴丽娟半信半疑的走出屋子,直到从民政局出来,手里拿着离婚证,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困扰她这么多年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从结婚起,她就经常被家暴,报警多次,警察也只是调解,因为有那一张结婚证,她就活该被打!
那一次,她差点被打死,脑海里昏昏沉沉的划过从小到大的生活片段,有点像是人死之前状态。
她怕了,什么都顾不上,只想保命。
所以她拿着钱跑,拼命地跑,连门口大哭的儿子都顾不上,她只想先保住自己的命!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外打工,不敢回来跟江鹤提离婚,怕再次被打的站不起来。
直到遇见一个合适的人,两人恰好是老乡,她随着对方回到这座熟悉的城市,可还是不敢去找江鹤。
屋里混乱的环境、满地的酒瓶、满脸凶狠地男人、被抓着头发在地上拖拽、拳脚如雨点般落在身上……每当想起往事,吴丽娟心里打怵,常常被噩梦惊醒。
她现在的男人很懦弱,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有给她出头的打算。
后来他们有了女儿,两人没领证,女儿落在男方户口,一家三口的生活也算安稳平静。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怕不领证会有什么变故,又怕去找江鹤离婚会惹上麻烦、遭遇报复……
如今,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回去就和男人领证,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想到这,吴丽娟看向一旁的江屿,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愧对这个孩子,可过了那么多年,道歉还有用吗?
江屿没在意她愧疚的眼神:“你那个男人虽说性子弱了些,于你而言,也算良人,安稳度过这一生不是问题。
以后好好生活吧,不用怕江鹤报复,有我看着,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