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的神情愣了愣,然后抓住司huáng在自己脸上乱摸的贼手。 他手掌的温度很高,抓的力道也很紧,司huáng抬起眼皮用询问的眼神看他。 这是不给摸的意思吗?司huáng试着收回自己的手,却被男人抓得更紧,紧接着听到司huáng的嗓音,好像是从肺腑发出来的有点沙哑,震动着胸膛,“你手机的备注是怎么回事?” “什么手机备注?” “我和窦文清的。” “你也看了无限崩坏?”司huáng回想手机备注暴露出来的那一场游戏,并没有回答秦梵的问题,反而道:“所以听到我的告白了。” 她转移话题的技术并不怎么样,不过恰到戳中了男人的爽点。 脑子里一想到节目里看到的,秦梵扯起嘴角,“我是你的梦中情人?” “我没有梦中情人。”司huáng笑道:“不过有了你之后,你就是我的梦里的情人。” 被情人这么说情话,再铁血的汉子也扛不住。 秦梵眼神深邃,“这么说,你在节目里说的人确实是我,想着的也是我。” 司huáng点头,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下一刻,她的手就接触到了一片灼热的肌肤。 “现在爷准你亲手摸着再说一遍。” 司huáng讶异的瞪了瞪眼,随即挑眉盯着秦梵那张高冷范儿的俊脸,没有放过送上门来的揩油机会,一边摸着手底下的好身材,灼热的温度传到手心,也没忘记取悦自家吃醋起来的情人,“我的择偶标准,梦中的情人有 一头黑色自然卷的短发,黑色的眼睛,平时看起来挺冷淡的一个人,火热起来比谁都色,吃醋了还会幼稚的自称爷……” 一开始秦梵的表情还好,听到后面他的表情就闪过尴尬,突然扯住司huáng的手,把人抱进怀里,“闭嘴。” “是你要我说。”司huáng一脸无辜。 “我是叫你重复一遍节目上的话”秦梵说。 司huáng笑,“在节目上我说得不完整,没想到今天又见到情人的另一面,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秦爷?” “别这样叫我。”秦梵虎着脸,“感觉比你老很多。” “哈哈哈。”司huáng故意说出实情,“也就十岁。” 这回秦梵不再说话,直接用嘴唇堵住她的嘴,把她的舌头吸进自己的嘴里,看跟要吃掉一样的用力,也不知道是太动情还是故意想要惩罚这张嘴。 别管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两人一亲热起来就跟干柴点着了火一样,轻易间就点燃了狭窄车内的空气。 司huáng看着秦梵一双眼睛,此时此刻黑得好像能再黑暗中反射出光,被原始的谷欠望酝酿成一种迷人的性感,又不单单是谷欠望,添了一份感情后就更让人情动。 两人的身高都超过了一米七接近一米八了,在车子的副座里很拥挤。 这时候司huáng也懒得和男人争上下的问题,被他压在副座椅子上,未免自己被撞伤,也给秦梵空出更多的空间,她主动把双腿盘住男人的腰上。 这个动作一出来,让人的身体就紧密的相贴。 秦梵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身体僵在原地,捏紧司huáng的肩膀,“你真会玩火” 司huáng舔了下有点肿痛的嘴唇,面对明显动情得厉害却在关键时刻忍耐的男人,突然说:“其实不用等到成年也可以。” “什么?”秦梵眼睛完全睁开,里面刹那间闪过的光芒就好像是冰山崩裂,下一句话就是质问,“你不是在开玩笑?” 司huáng沉默下来,盯着秦梵的脸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也许一开始和秦梵确定关系,她没想过要和秦梵做到最后一步,可转眼间就和男人相处有一年了。 这一年来,她看着秦梵沦陷,也看着自己沦陷进这段感情里。把那句话说出口,并不是一时兴奋的冲动,而是真的考虑过这点。现在话已经出口,她发现自己并没有紧张和排斥的感觉,就知道自己不仅是身体愿意接受秦梵,连精神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已经接受秦梵。 秦梵却误会了她这时候沉默的意思,还以为她是后悔说了那句话,所以才没有回答自己的确认质问。 他的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被司huáng一句话激起来的反应,一下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来冷却,有点郁闷又烦躁。一方面又告诉自己,反正就三个月了,多等也等不了多久,不要因为这个对小孩摆脸色。 司huáng回神过来,就发现男人的气息已经慢慢平稳,还把自己的腿给扯下来,“去自己位置上坐着。” “你不要?”司huáng上下打量他。 秦梵用力揉了把她的头发,幽幽的说:“我怕这车子散架。” 司huáng嘴角一抽,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不过男人克制了,她也没想赶着把自己送上去。 秦梵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让她想到一些色色的东西,然后冷静的分析出秦梵说这话就算有夸张的嫌疑,可他的攻击性真不能小看。 况且今天的地点场景也不对,稍微没弄好就得受伤,明天她还要工作。 这么一想清楚,司huáng就主动推开秦梵,并没有回驾驶座上,反而对他说:“你去开车。” 秦梵盯着她耍懒的样子几眼,然后就坐上了驾驶座,没有急着开车,先给郭成雄发了条信息过去。 郭成雄的办事效率很快,根据秦梵两人目前的所在进行定位,然后给秦梵发过来路线导航,这导航还特别标注了几个情侣约会的圣地。 秦梵在心里给郭成雄记了一功,然后根据导航的路线把车启动开出去。 只是老天都好像想要把他们故意留在这里,一场大雨说来就说,更无奈的是明明是一条没什么车子的路,竟然开到半途的时候堵车了。 大雨倾盆把车窗打的啪啪响,也让人的视线范围有限,很容易让人产生烦躁情绪。 和他们一起被堵在这里的还有其他的车辆,司huáng把车窗打开一些,从雨幕里还能听到一些外国人的咒骂声。 “这里怎么会堵车?” “前面好像发生了车祸。” “法克,快点解决啊,老子哪里这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司huáng还没听到更多,车窗就被秦梵控制关上,“有雨。”顺便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司huáng接过来,擦拭了下被飘雨弄得有点湿的脸庞,“看样子一时半会好不了。” 秦梵把发动机暂停,看司huáng有点无聊的样子,就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先给你玩玩。” 司huáng没接,眯眼笑道:“玩手机还不如玩你来得痛快。” 然而她不过是顺口调戏一句,实际上被秦梵的行为给提醒了,后座应该还放着她之前玩的平板。 当她探身去后座拿的时候,没注意到男人呼吸却因为她一句话又变得低沉了。 只是看到司huáng把平板拿到手后就看自己的行为,秦梵就知道自己又自作多情的被小孩给调戏了。 他抿直嘴唇,盯着司huáng低头看平板的白净侧脸,眼神意味深长。 没事,他都记得账。 司huáng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又被某个看起来大气的男人,记在了脑子里的小本子里。 她用平板看网页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这会儿的国内是不是已经开始播放无限崩坏第二集了? 也许是因为位置比较偏又遇上大雨,所以平板的连网状态不太好,打开网页都很慢。试了几次之后,司huáng就没了上网的兴趣,把平板丢在一边,想起了身边的男人,“你来意大利为了什么?” “还是为了上次的任务。”秦梵淡道。 司huáng看他没有多少隐瞒的意思,“可以仔细跟我说下吗?”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我真认定你了,什么都不知道才真被动。” 这话让秦梵的眼神一沉,仔细想想也觉得司huáng说的有道理。一方面高兴小孩能想到他们两人的以后,一方面又觉得心疼愧疚,明明才半大点的人,却已经这么懂事,什么都想得剔透考虑得得当。 “上次跟你说过,有个组织专门对异能者下手。” “嗯。”作为特殊血脉一员的司huáng,听到这个也感到了威胁。 谁也不乐意自己的身边藏着这样暗中的敌人,也难怪秦梵会对这个任务特别认真。 “根据目前得到的线索,这个组织真正的主脑是谁还不知道,不过牵扯了各国多方势力,通过明面上的交易暗中做手脚,这次意大利就有一次这种交易。” “上次你去非洲呢?” “非洲的那个原始部落里出产一种药材,是那个组织需要的重要东西。” “就是上次你用自己亲身试探的?” “嗯。”秦梵听出司huáng的语气有一丝微妙,脑子总算反应过来,看向司huáng的眼里浮现笑意,表面还正经的解释道:“那东西说是药材,不如说是一种毒 品的主要用料,能影响人的神经,控制人的思维,使人产生类似雏鸟情节,然后无限的扩大化,将这份感情投注在某人的身上,对那人的深信不疑,唯命是从。” “如果经过传统一个流程的催眠和洗脑的话,这些被控制的人就会成为最死心塌地的忠犬对吗。” “嗯。” 原本还算严肃的谈话,就被司huáng下一句给打破,“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我还有雏鸟情节。” “我对你的是求偶情节。”秦梵说,“比雏鸟情节更深。” 两人对视在一起的视线又有燃烧起来的迹象。 未免擦枪走火,还会被周围的车辆人群围观,秦梵主动先转移了话题,把气氛带回正常的安全氛围,“你之后也小心注意点。” “怎么说?” “虽然每个国家传统的几个家族互相之间都有默契,可不能保证里面会不会出现蛀虫,你曝光在外很容易成为目标。” 司huáng想了想,并没有太过担心,冷静的分辨道:“或者说,也正因为我曝光在外,所以也安全很多。因为每次我出现的时候,总会汇聚很多人群,就算真的有人要对付我,也很难找到暗中下手的机会。” 从秦梵的解释中,司huáng了解到了一个情况,就是这个秘密组织还不敢对真正世家嫡系子弟主动出手,大概是怕打草惊蛇,被人家顺藤摸瓜给抓到了马脚,所以行事作风还很隐秘。 她笑道:“何况,要是真有人对我出手,我还能为你的任务出一份力了。” 男人听了她的话并没有高兴,反而抿紧了嘴唇,冷声警告道:“把这个想法给我忘掉,想都别想” “你知道非洲部落的那种药材是怎么养出来的吗?”本来并不想告诉小孩这种事,不过为了打消司huáng某些不安分的念头,秦梵警示道:“用人的身体做的媒介,先把人的像田地一样的分割,撒上肥料等着伤口腐烂,再把种子塞进腐烂得像泥的血肉里,在这个过程里,被作为养料的人还死不了,他们的神经还能感觉到身体的疼觉,感觉得到植物的根系在身体里生长的过程,直到身体的营养被完全吸干。” 秦梵说到一半就发现小孩的脸色变了,原以为她是受到了警戒,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应该就会学乖。 只是等他把话说完,见司huáng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那露出在外的手都紧握成了拳头,用力得都能看到青筋。 “司huáng?”秦梵察觉到不对劲,立即伸手把司huáng的脸抬起来,然后就看到一张白到有点发青的脸,那双眼睛里也充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幽暗,衬着她的脸色就跟地狱里走出来魔魅一样。 秦梵被她吓到了,本能把身体僵硬发冷的司huáng抱进怀里,连原因都想不起来问,光顾着先安抚人,“对不起,我不该吓你,是我的错,没事,什么事没有。” 他身体的温度把陷入死亡回忆中的司huáng惊醒回来,虽然已经冷静下来,可这一刻她却有点贪恋男人身体的温度。 这人和她不一样,体温比一般人都高,哪怕是隔着一层衣服也能感觉到,心跳的力道也很沉稳,让人感到力量感和安心。 司huáng的身体慢慢的回温,她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过度了,只是秦梵突如其来的叙述,让她一下回忆起刻意回避的死亡过程那真的是一个过程 别人死了就死了,她的死亡却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可以让人细细的体会,每多一秒都是能把人折磨得陷入绝望的深渊。 然而就算痛苦得恨不得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却四肢麻痹得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除了思想还无法停止的疯狂转动。 土地的潮湿,枯叶的腐烂气息,连身体也像个被蛀虫掏空的腐木,真恨不得自己拿刀子把一块块被污染的血肉割下来 哪怕已经过去了,真的过去了,不过那份记忆还是太深刻,深深融入灵魂里一样,一旦回想起来就能带动浑身的感官。 “你在怕什么?”头顶传来秦梵低声的询问,语气难得的温柔。 司huáng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平息了呼吸后,她就觉得有点累,推了下男人就从他的胸膛离开,靠着副座的椅子,慵懒的斜着眼睛瞧着秦梵,“那样种出来的药你也敢吃,做你这一行也不容易。” 秦梵没在乎她的埋汰,还是问:“你胆子没这么小,”连杀人都不怕的小孩,为什么会听到这个吓成刚刚那副模样,“是不是有人对你做过什么?” 他这会儿神态给司huáng的感觉就是,只要她说一个是,并把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男人就敢给她出头,把那人拖出来往死里折腾。 只是让她怎么说?目前还没发生过的事情,再提起来已经没意义,何况连她自己都没有完整的记忆,没有查清楚真正害死她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只是想到你吃了那种东西,我还亲你就觉得有点膈应而已。”司huáng撇开眼,嫌弃着。 秦梵被哽得脸色一沉,“呵呵”笑了声,突然就凑到司huáng的面前,往她的嘴上连续亲了几口,冷声道:“那你真得早点习惯,要不然以后有你膈应恶心的。” 司huáng本来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秦梵的问话,加上精神上有点累,也就躺着一动不动任他亲。 秦梵也看出她的疲惫,亲了几口就松开了,正准备说什么,前面突然就传来一道“砰”的剧烈的声响。 ------题外话------ 本来想今天一章多更点,不过太困了,没成功起来,今天会响应昨天众臣之意二更~既然上奏,有票折子的爱卿们不要忘了递票折子呀~么么哒我先去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