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醒来,是在当天傍晚。
他看了一眼天花板,抬手揉着眉心。
缓缓撑着起身时,他听到旁边有人问,“感觉怎么样?”
是桑祈。
桑祈的脸上都是担忧,就在他以为这人要变成智商只有几岁的小智障时,他听到傅燕城松了口气,微微摇头,“没事,眠眠呢?”
还能正常回答问题,还记得盛眠?
他有些意外,紧接着就是庆幸。
“你现在在帝都,眠眠在御景苑养胎,大家都在刚果找你,都快掘地三尺了。”
傅燕城的视线在病房内转了一下,没有看到人。
“她在哪儿?”
他最担心的就是盛眠。
“养胎,你的状态不适合见她,我暂时没跟她说已经找到你了,她的情绪不能激动,我也怕空欢喜一场,你的身体确定没事儿?”
“嗯。”
傅燕城刚回答完这句话,就觉得喉咙之间有一种痒意。
但是这种痒挠不到,先是喉咙,紧接着像是从身体深处冒出来的一样。
他下意识的就抬手在手背上挠了挠,可这点儿情况只是隔靴搔痒。
眉心皱了一下,停手,看向桑祈。
“我怎么了?”
他很敏锐,因为刚刚某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抠破自己的皮肤,挠出血肉。
桑祈把常秋的情况说完,就看到傅燕城一脸嫌弃,宛如吃了半只苍蝇。
“我不喝她的血,把她丢进监狱,别让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