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手臂出现了片刻僵硬,钳在腰间的手仿佛不是放在腰上,而是架在了他脖子上,五脏六腑像是挪了位,乱糟糟地挤压在一起,让他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对方有那么一刻是想将他活活掐死。
腰间难以忽视的压迫感逐渐加重,时亭却浑然不觉,眨巴着眼将脸贴过去,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的漂亮脸蛋。
看得两眼冒光,看得心口砰砰跳个不停,看得两颗粉红爱心在眼里扑闪扑闪。
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皮肤白的像玻璃,眼睛是一片漂亮的树叶,飘着晃着,仿佛一伸手就能拢在掌心,光透过长而微卷的睫毛洒下来,落在粉色的唇上,像是童话书里的睡美人。
只要一个吻,就能睁开眼睛看向他。
于是时亭对着唇瓣亲了上去。
他亲得浅,又不得章法,只知道小狗似地勾着人脖子舔着两瓣薄红的唇,大着胆子吮了两口,把人舔得湿漉漉的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动作,砸吧两声回味着滋味。
卡在腰间的手顿了顿,终于忍无可忍地滑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
可怜贺云洲着实是碰上了对手。
时亭从小学东西脑子就灵光,人情世故方面却缺了根弦,钝感力强得出奇,简直是个天生的傻逼。连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良好修养到了对方面前也很快就成了一片薄薄纸张,一戳就破,轻易露出面具下不为人知的狰狞面貌。
怀里的鸡蛋啪嗒一声碎了开来,粘稠蛋清混着不成型的蛋黄黏了两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