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安差点被她气坏了。
花心滥情,另寻新欢,难以坚守,始乱终弃?
她懂个屁!
傅晋安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舒年的鼻子说,“闭嘴!你给我闭嘴!”
舒年上前一步,一只手轻轻的托着小腹,清澈干净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傅晋安,“叔叔,除了滥情,还有虚伪,你口口声声的为你所爱的女人找的替身,不过是你故作深情的虚伪,你既不尊重已经不在的人,也不尊重面前的人,如果你爱的人,在天有灵看到你以爱的名义寻找替身,寻欢作乐,我相信她也会恶心!”
啪的一声。
傅晋安一巴掌打在了舒年的脸上。沈相思吓得叫了一声,迅速挡在舒年面前,“舅舅,你怎么能够打我嫂子!你怎么能打女人!你怎么能打孕妇!”
傅晋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瞬间。
眼前一道风闪过,傅晋安只觉得眼睛一黑,等到思绪回笼的时候,已经被按在了沙发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傅宴深一只手掐着傅晋安的脖子,另一只手高高的举起自己手里的酒瓶。
“阿宴,不要!”
舒年着急的要去抱住傅宴深的胳膊,可后者已经先一步,一瓶洋酒砸在了傅晋安的头上,相触碰的瞬间,洋酒瓶碎裂,红色的酒水瞬间落了傅晋安一头,也不知道全是酒,还是酒里混着血。
鲜红的色彩触目惊心。傅晋安淡定的看着傅宴深,轻轻笑起来,“好小子,的确有当年你妈的风范,敢用酒瓶砸我头的,除了你妈之外,你是第二个。”
傅宴深满目阴狠,俊美的脸上被溅了点点猩红的酒液,手里的瓶颈向下淌着红色液体,眼神又狠又绝,“你别提她。”
另一只手力气越发大,傅晋安的脸被憋得通红。
舒年握上傅宴深的手指,一根又一根,“阿宴,你摸一下,刚刚宝宝踢我了,你帮我摸一下,我有没有感觉错……”
傅宴深牙冠咬的很紧,把下颌线咬出了锋利的弧度,“等我先杀了他。”
舒年吓得眼都红了,“阿宴,你说过,宝宝看得到的,宝宝看得到的,你是宝宝的爸爸,你要给宝宝留下个好印象,我把肚子挡住了,我不让宝宝看到你现在这样,你放手好不好?他不是好父亲,可我们阿宴是好爸爸。”僵持片刻。
傅宴深终于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之后,站定在那里,一罐懒散的面容,仿佛弥漫了江南的雾气,雾气散开,眼眸染上猩红,隐含着嗜血的光,眼神凌厉,如坠冰窖一般。
舒年也怕。
怕这样的傅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