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呸了一口,“畜生。”

    顾文卓笑得如沐春风,“这是在帮你重生,你知道多少人求这样的机会都求之不得吗?你应该感到荣幸,我保证一定会填充给你一段十分美好的,十分幸福的人生经历,绝对要比你现在好一百倍。

    对了,我听说你小时候过得特别艰难,不只是小时候,应该是遇到傅宴深之前,傅宴深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将你在遇到他之前的所有苦日子都变成幸福的,但是我可以啊,所以,我比傅宴深好。”

    舒年那恨不得掐死人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顾文卓,“你的母亲是抢的别人的,你如今还想抢别人的太太,你可不可悲?你拥有的一切亲情爱情,都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抢来的,我们是试验品的同时,难道你不是吗?

    大家都是这场实验的实验品和牺牲品,只是因为你自己觉得你受益了,所以将自己排除在了实验品之外,可你仔细想想,你也不过是一个小白鼠而已,最起码失忆之后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可你呢?你明明知道一切真相,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虚与委蛇,你真的可悲又可怜。”

    顾文卓眼睛里的调笑,一点一点的隐藏过去。

    留下的。

    是漫无目的地且又黑沉的怒意。他忽然上前一把掐住了舒年的脖子,“胡说,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小白鼠!”

    舒年毫不害怕。

    甚至还看着他在笑,“你看,顾文卓,你着急了,顾文卓,你害怕了,呵呵。”

    顾文卓高高的抬起手,可无论如何,控制住了自己将要打下去的巴掌,“我着急什么?我害怕什么?再过几天,我就能让傅宴深的太太心甘情愿的睡在我身下,费尽一切的取悦我!”

    舒年眼眶中的潮湿逐渐的聚集。

    慢慢的氤氲成了一团浓雾。

    顾文卓得意洋洋,“我很期待呢。”

    傍晚,舒年见到了所谓专家团的人。

    他们穿着白大褂,大多数人都戴着眼镜,看起来像是国际医院随处可见到医生。

    谁能想到,他们做的可不是救死扶伤,他们做的是违背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和道义。

    舒年目光平静的盯着他们。

    听着他们用不同的语言来交流,除了华国语和英语之外,其他语言,舒年完全是一窍不通。

    也只有等到他们说英语的时候,舒年才能用自己的贫瘠的一点单词,偶尔能辨别出来他们话里的意思。

    舒年扭头看了一眼的巨大的人形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