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深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自己引擎盖子上的乌鸦尸体,皱着眉头进去客厅。
傅雁城被绑的结结实实,跪在地上,面朝着老爷子的方向,老爷子旁边的沙发上,老夫人正襟危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直到傅宴深进来,随手将手里的车钥匙摔在了茶几上,实木茶几发出闷闷的声。
傅雁城抬头看向他。
傅宴深轻轻嗤笑一声,随意坐在距离自己最近的躺椅上,脚尖轻轻点着,躺椅晃来晃去,惬意的很,“是要自己交代还是要屈打成招?”傅雁城看了傅宴深一眼之后,又看向老夫人,见他们祖孙两人一模一样的冷漠,最后的救命稻草全部放在了位于最中间的老爷子的身上。
他没有开口。
他知道这时候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引起他们的反感和讨厌。
他若是求饶,他们更会将他当成一个笑话。
他若是负隅顽抗,也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他只能强迫自己闭上嘴巴,以不变应万变。
老爷子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疲惫的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雁城垂了垂眸子,一闪而过的阴狠迅速闪过,“成者为王败者寇,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老爷子心神俱疲的继续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实施你的计划的?你是从什么时候搭上柳枝这条线的?关于柳枝,你还知道些什么?你若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会从轻发落。”傅雁城抿唇。
傅宴深随手从茶几上抓起一个鼻烟壶,狠狠的扔过去。
鼻烟壶砸在傅雁城的鼻梁上,鼻孔里很快流出了血,一滴一滴的在地毯上荟聚,浅色的地毯瞬间脏了。
“老子问你,你凭什么觊觎我老婆?”
老爷子看了一眼傅宴深。
眼睛里闪过了一抹不悦。
现在这个时候是问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其他关于柳枝的事情,不比这件事情更重要?
老爷子很不赞同这样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