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劝说两人,就听道一插话:“五叔,堂弟当年的名字,就是叫王荣吗?一直听五叔五婶唤堂弟荣儿,难道失踪之前,便是这个名字?”
夫妇二人一愣,王五婶更是悲从中来。
一直不曾哭出声的王五婶,此刻突地放声大哭,“有的,荣儿有名字的,我们给他起名叫平安,王平安‘望君平安’.”
王玄之忽地感觉,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底。
先前一直忽略的问题,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变得十分清晰。
他道:“五叔,之前有一件事,我们一直不曾注意.”
王五叔看向王玄之,听他道:“堂弟被人抓走之后,也姓王,他的姓氏不曾改变——会不会,‘收养’堂弟的人,一直知道他家中情形?”
“你说有人故意抓走我儿的?”王五叔目眦欲裂。
王玄之点头,“方才经小一提醒,侄儿以为不无这个可能。”
王五婶听着,更是肝胆俱裂,若不是道一扶着,根本就站不稳。
她哭诉道:“我儿那时才六岁啊,谁能与他有那么大的仇恨啊!”
王五婶的哭诉令王五叔冷静下来,他也觉出不妥来,“平安他才六岁,能与什么人结如此仇怨?”
他的视线在自己与王玄之身上流转,“莫不是因为王家?”
这一点,王玄之也拿不定主意,他迟疑道:“此事,只有找到那个拍花子,才能下定论。”
说着,他将目光转向道一,当时她只验了王荣的死因,并未说过拍花子的事情,后来再提,拍花子之事查起来,犹如石沉大海,半点消息也没有。
他想,既然是在晋阳发生的事。
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王玄之说着,便寻门外候着的福伯要了纸笔。
在等候时,王玄之又问起王五夫妇,王荣王平安失踪那日的事来。
他的眼底有着不忍,但最终化为坚持,脓血只有挤出来,伤口才会好。
王玄之道:“五叔、五婶,堂弟走失那日,你们可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