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反交于后背的双手一紧,他轻咳了一声,“袁家主有什么不防直言。”

    袁青柏‘啊’了声,又‘哦’了声,这才从方才听的话里抽回思绪,大理寺的小仵作如今也太大胆了,虽然男子簪花稀奇,“事情是这样的,寺卿可还记得天工阁贺小郎君的事——”

    “你怀疑此事与左司郞贺杰有关?”王玄之见对方还是不敢开口,“今夜你可曾瞧见不良帅,本官派他去孙家打探消息了——”

    最艰难的部分有人说了,袁青柏再开口也不难了。

    “自开工阁纵火案传开,我们两家便吓得要死,哪曾想贺左司郎竟亲自上门,他是来同我们赔礼道歉的,声称不知贺小郎君压迫我儿的事,如今他儿有此一遭,也是命中注定的事,着我们不要记挂在心上——”

    王玄之想到在天工阁时,此人表现可是不如此的,家中‘福星’没了,若非有大理寺的人在,他当场便发作了两人,哪里还有后来的事。

    “自打他来过之后,我儿就整天疑神疑鬼的,说什么贺左司郞记恨上了他们,会要了他和孙二郎的性命——”袁青柏说到此处,隐隐有些后悔,他不该不在意的,兴许棠儿就不会死了。

    “令郎此言,可有什么依据?”王玄之沉吟片刻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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