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立刻追问,“但说无妨!”
黑丘慢慢的回忆了起来,“事情已经了好多年,具体什么时候,真的记不得了,有一天我发现养的鹿忽然不见了,那可是贵人指名要好生养的,我哪里敢怠慢,到处找,可就是找不着,正要向上面递消息,说鹿丢了的事,过了几日,那鹿它自己就回来了,我只当是那鹿还有野性,出去野几天就自己回来了。”
王玄之:“当时鹿多大了!”
黑丘:“两年!”
王玄之抬眼看他,“你可能确定!”
黑丘自信的拍着胸脯,“别的事我记不得,但这可是我吃饭的差事,保准错不了的。”
王玄之低语了句,“如此便算是对上了。”
黑丘偏头过去,“什么?”
“那鹿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黑丘连连点头,“寺卿你可真是神了,那鹿回来之后,不舒服了好久,我替它检查才发现脖子上,像是受过作又被人缝好了,当时我还感叹,这鹿野出去玩儿,遇到危险竟然还有帮它,哎——”他说着突然叹起气来,“哪里像我被关到这黑乎乎的牢里,连个理由都没有。”
王玄之并没有告诉他,其实这个世上,像他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其实才是常数,除非大周每一处的吏治都变得清明。
“黑丘你说的事对本官很有用,这些时日你就在牢里待着,到时候会有人来放你出去,对外你只说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最好烂在肚子里。”王玄之想以那些人的大胆,这算是证人了,如果有人知晓‘天意’变成‘人为’,黑丘的处境十分危险。
黑丘不明所以,但他只能选择相信。
“案件真相大白之前,本官也不会来探望你了。”王玄之说完出了牢房,牢头在锁门之时,有一一个狱吏匆匆跑来,“头儿,头儿,不好了不好,丁辰间的犯人出事了——”
牢头手一抖差点儿没锁上,他狠狠瞪了一眼,不停的使眼色,“不是让你们仔细看着的吗。”
狱吏没注意到旁人,“头儿你眼睛怎么了?”
简直笨得要死,牢头没好气的说,“你管我,那人怎么了。”
狱吏挠挠头,丢出个更吓人的消息,“人刚死了!”
牢头脚一崴,差点儿摔倒,幸好有人及时扶了一把,“谢......”待看清人是谁之后,瞬间站直了身子,“寺卿,是小的冒犯了。”
王玄之抬手,“无妨,出了什么事,本官一同前往。”
狱吏此时看到了他,也呆了呆,“见过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