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妈妈先将饭菜摆好,然后跪在地上,“老奴是来感谢夫人的,多谢夫人提携,老奴以后定会好好办事,绝不给夫人丢人。”

    说着她不禁红了眼眶。

    苏蒹葭叫浅月把尤妈妈扶起来,今晚尤妈妈不来,明日她也得叫人去把她请过来,查账的事可少不了她的帮忙。

    她与尤妈妈说起查账的事来,尤妈妈张嘴就将这个事揽过去,苏蒹葭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事交给少夫人就好,你只需从旁协助她就是了。”

    苏蒹葭沐浴后,还不见沈鹤亭回来,料想他今晚是要宿在前院了。

    听浅月说流云居那边还闹个不停,苏蒹葭笑了笑,且让他们闹去,闹得越凶越好。

    她等了一会,还不见沈鹤亭回来,转身准备上榻歇息。

    “小姐,流云居的下人来报,说是少夫人动了胎气,大少爷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小姐怕是得去一趟。”浅月推门走了进来,她如今是掌家夫人,出了这样的事自然得来禀告她一声。

    苏蒹葭就知道,出了巧儿这桩事,沐云舒定要可劲儿闹一场。

    殊不知她越是闹得很,就会把沈追推的越远。

    她眯起眼睛,“去找人告诉巧姨娘,别管少夫人做什么,她只要反着来就对了。”

    这人啊!就怕有对比。

    她踏进流云居的时候,流云居灯火通明,沐云舒还在屋里哭,整个流云居都回荡着她的哭声。

    大夫已经来了,正在给沐云舒诊脉。

    “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该怀了大少爷的孩子,奴婢愿落了这个孩子,离府而去,只求少夫人息怒,千万莫要气坏自己的身子。”巧儿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说的真诚,正默默垂着泪。“你这个贱人说的倒是好听,真不想要这个孩子,你怎么不去死。”沐云舒哭的眼睛都肿了,她随手抓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梅瓶,狠狠朝巧儿砸去。

    巧儿不躲也不闪。

    这热闹劲儿,苏蒹葭还没有进屋就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进去的时候,只见沈追挡在巧儿面前,他脚下散落着一堆碎瓷片,“云舒够了,我已经说了,这只是个意外,你要怪就怪我,巧儿的肚子里孩子是无辜的。”

    “她无辜,那我呢!我就不无辜了吗?”沐云舒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好了,都闹什么,这怎么也算好事,非闹出人命来才善罢甘休吗?”苏蒹葭说着朝沐云舒走去,“云舒,不是母亲说你,身为正室便要大度,如今行简只巧儿这一个姨娘,你就这般闹腾,岂不是叫人笑话。”她将前世沐云舒训斥她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想当初她刚与沈追成婚,沐云舒不想让沈追与她亲近,往沈追房里一个接一个的塞人,她不过有些不悦,沐云舒就是这般训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