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见自家女儿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她又问,“长宁侯那里呢?”
影七道:“侯爷那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大长公主有些意外。
苏蒹葭脸色越发凝重,连晏太傅这里都出事了,侯府却风平浪静的,事出反常必有妖,等着沈鹤亭的又会是什么?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今早起来后,皇后总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疼,不仅如此就连背都是疼的,她遣退一旁伺候的婢女后,把暗卫唤了出来,问他们昨晚可曾发生什么事。
几个暗卫齐齐摇头。
皇后有些不放心,待他们退下后,她第一时间去了密室,隔着密室的门,见里面的人还在,且他脖子上的锁与往常一样,她这才放下心来。
想到再有三日就是太子的登基大典,她笑的无比阴森,幸好她在宫里,否则主子又怎会知晓就连晏行都是大长公主的人。
还有沈鹤亭……
昨晚,晏行便回了晏家。
晏老夫人虽然受了惊吓,但一碗安神汤灌下去,她便精神抖擞,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见晏行回来,她非但不高兴,反而耷拉着脸,“我这不是没事,你回来了干什么?谁叫你回来的,你好不容易才留在大长公主府。”
“你莫不是以为公主府是你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万一大长公主不要你了,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你还不快给我回去。”
“等我死了,你再回来给我发丧也不迟。”
晏老夫人对着他连连摆手,“我虽然不懂朝中大事,但你也不想想,但我这没什么用处的老婆子,都被人给惦记上,殿下和郡主该有多危险,你不去保护她们,杵在我跟前干什么?快走,省的我看见你就烦。”
“母亲,你当真没事吗?”晏行有些不放心。
晏老夫人两眼一闭,再不看他一眼,“你若是再不回大长公主府,我可就真有事了。”
晏行起身去了前院,马上就是太子的即位大典,他必须把文武百官全都再过一遍,为殿下清除那些暗中的隐患。
沈鹤亭那里也没有闲着,任谁都知道太子登基那一日,必有大事发生,到时候朝中动荡,难保不会有人趁机发兵,掀起战祸,他要顾及的还有边关。
崔院首怕圣上承受不住,断肢重接的痛苦,给他服用了大量的安神药,他怕是得昏睡一天。
苏蒹葭与大长公主也不能一直留在宫里,去太极殿看望过傅诏,两个人又去了皇后寝宫,陪了皇后一会这才离宫。
贺氏已于昨日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