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事物已高高胀起,他也依旧无动于衷。
不动如山,任由索取。
宋兰亭一叹。
他的父亲,这位沉溺于阴诡中的帝王,终于疯了。
即便他富有四海,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人人奉承,人人阿谀。
可他的心,被这沉重的帝王冠冕,侵蚀得千疮百孔。
他始终沉浸在诡谲阴谋里,对一切阴谋推崇至圣,而失去了作为君主,最该有的宽悯之心。
勤政殿内,文武百官,侍卫奴仆,人数百众。
应当是恭谨端肃、不容喧闹的神圣之所,却成了阴阳相合的秽乱之地。
他望了望戚无涯,他的面色一片蜡黄,嘴唇抖颤。
除去那几名乐姬微弱的呻吟,殿中一片死寂。
而这样诡异的静默,让他联想到磨刀待宰的屠羊。
陆衍,就是那只羊。
戚无涯,就是那只羊。
只要他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立刻会成为陆家通敌的铁证。
无论是陆温,还是戚无涯,结局,就只有死。
陆衍的身影还在帷幕后。
陆衍有些恍惚,女人的腰肢很柔软,很纤细,这让他想到了他在祁州郡种植的棉花。
女人的气息很香甜,很圆满,这又让他想到了春日里的果实,同样的香甜,挺俏。
然而,女人的气息愈发近,他愈发按捺不住心中那荒唐虚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