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谷没说话,笑了笑,伸手在连川头顶上抓了抓。

    车又开了很长时间。

    中间连川做了两次新口味的配给,一种是肉类和奶制口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还有一种连川说是鸡蛋和苹果混合在一起。

    宁谷吃得一言难尽,但连川觉得很美味。

    “下顿我也试试。”宁谷说。

    “你是不是觉得不好吃?”连川问。

    “不是。”宁谷回答得很干脆。

    “好,”连川说,“那下顿你弄吧。”

    “还说我幼稚。”宁谷说,“你自己听听你的问题。”

    “我觉得还行,”连川看了他一眼,“但我知道你觉得难吃。”

    宁谷笑了起来:“你说你是不是挺惨的,谁也骗不过你,谁也瞒不了你,永远能看到真相。”

    “我也不关注别人,”连川说,“听听你的实话,看看你的真相,也没有什么问题,你说难吃,也不会打击我。”

    “是么?”宁谷看着他。

    “嗯,”连川点头,“你做的只会更难吃啊。”

    其实开着车这么一路往不知道在哪里的尽头冲过去,并不太容易感觉饿。

    就坐在车上,看着四周有变化又没有什么变化的景物,时不时聊几句,是很放松的事,没有消耗。

    就连宁谷这么容易饿的人,也不觉得想吃东西。

    甚至他们连时间都不太注意得到。

    时间不存在。

    现在才是吧。

    这样无聊而又放松的,有目的地而又并不是一定要到达的一次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