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亦或是在所有人眼中,姜岁的个人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她做事一向十拿九稳,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做。

    但他居然单纯的以为,她只是在提前和自己打招呼而已。

    “酒楼我是一定要开的,但是眼下的问题是,如果我把这酒楼开起来,日后的盈利定然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又即将科举入仕,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日后金榜题名,走上仕途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食禄者不与民争利,这是大庆的明文律例,不得不遵守,而我又是你的妻子,那我要是还做那么大的生意,岂不是影响你的仕途?这是犯法的,所以我就想着,如果能找个挂名的合适人选就好了,这人选不能是咱们萧家人,我们都是你的直系亲属,对你而言,生意做的太大都不利!

    所以,我十分苦恼,要去哪里找这样一位吗,既信得过,又有能力的挂名者,好让我坐那幕后的东家!”

    原来,她的苦恼竟是因为自己,萧鹤川这一瞬间恋爱脑犯了,不知道为何,他的岁岁处处为自己考虑,以自己为主的行为和想法,真的让他的内心泛起不小的涟漪。

    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很爱自己?所以才会替他考虑这么多,这么长远?

    她真的,不要太爱了……

    姜岁当然不知道萧鹤川内心这么丰富的内心戏,她要是知道的话,怕是又要对这未来首辅大人有不小的改观了。

    戏精归戏精,萧鹤川同时也开始考虑她所说的问题。

    岁岁的担忧不是没有依据的,大庆一向忌惮为官者从商,当了官已经有了不小的权利了,吃着朝廷的俸禄,还一边经商发财,有权有钱优势,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对于上位者来说也是一种忌惮。

    如果不明文规定,那你们这些当官的一个个比圣上还有钱了,那还得了?

    “岁岁,其实有一位人选十分合适,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谁啊?”

    姜岁闻言,眼神立马亮了起来。

    萧鹤川也不卖关子,随即解释道:

    “我的老师,仲云先生!”

    “仲云先生?怎么说?”姜岁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希望他明说。

    “老师如今已过不惑之年,大半辈子孑然一身,膝下也无子女孝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我心里他不只是老师,也是父亲,你想要找个挂名者替你担下酒楼的归属权,又希望对方信得过,靠得住,那么老师便是最好的人选!

    他已经不在仕途中,自然不受大庆律例束缚,刚好,你也是无父无母之人,你可以认他做干爹,以后老师便是你的娘家人,那么我作为他座下唯一的挂名学生和干女婿,以后孝敬他,为他养老便是理所应当的。

    老师对我毫无保留,那我自当对他毫无保留,他信得过,也靠得住,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