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女儿。”翁杏花被医生瞪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医生:“当然是你的错,本来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你的女儿已经被伤成这样,能不能救得回来,都还不好说,我这还在焦头烂额地想法子,想把她从阎王殿抢回来,你倒好,做为母亲,你想原谅那些把你自己和你女儿害成这样的人,这不是可以,前提是,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和你女儿不再被伤害吗?
事实是,你不能,你既然无法保护自己,无法保护你女儿,却想让害你们的人,逍遥法外,你这就是在纵容别人来伤家你们,再说得难听一点儿,你就是害人精,把你自己和你女儿害成这样。”
做为医生,她有权了解病人为什么伤成这样,自然多少也就知道了乔家发生的事情。
她不想多插嘴别人的家事的,但是从护士的嘴里得知,翁杏花居然想劝小女儿原谅那些把他们害成这样的人,才导致发生晚上这个事情。
累了一天,连晚饭都还没吃上一口的她,忍不住就发火了,不骂不行啊,谁知道像翁杏花这样的面团儿,会不会又继续纵容别人来伤害她自己和她女儿?
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是她的本职工作,这本无可厚非,但是,有些伤痛,病人本可以避免的,有些抢救工作,她也可以不用重复进行的。
所以,她这也是希望自己的话,能骂醒翁杏花,从而让她和她女儿都少受些罪。
乔白雪能理解医生为什么生气,也大概猜到医生这么做的用意,是以,看着被医生骂得一直在哭的翁杏花,她还是忍住没有过去劝她。
翁杏花的面团儿性格,也许这一生都改不掉了,但是如果有人能骂一骂她,让她下次想再犯同样的错误时,就会想起这次被医生骂得这么惨的经历来,从而不敢再轻易犯同样的错,也挺好的。
把医生请过来之后,因为翁杏花也需要做检查,所以小团团就被乔白雪抱过来了。
这会儿,医生虽然脸色阴沉地在骂着翁杏花,但是做起检查来,也丝毫没有马虎,每次按压,都会详细问翁杏花的感受。
翁杏花就像个犯了错后受到惩罚的孩子,又怕又不敢反抗,哭唧唧地老老实实地答着。
乔白雪在旁边看得真是又同情,又好笑,今晚的经历啊,大概也够便宜妈记一辈子了,这样也挺好的。
“你这牙齿和耳膜,再被打上几次,都别想再要了,”医生给她检查完之后,又对她说道,“你要是想做没有牙齿的聋子,你就继续犯糊涂吧。”
“不不……不敢犯糊涂啦。”翁杏花哭着小声应道。
噗……
乔白雪险些就给笑出来了,早就知道医生的怒骂,这么有效果,她下午就应该请医生把便宜妈狠狠骂一顿才对。
乔小雨的情况也还好,喉咙上的伤口,只是破了点儿皮,消毒包扎一下就好了。
“高烧退了一点点了,晚上你们辛苦一下,再给病人做一下物理退烧,明天如果能退烧,我再去请我们院长过来帮忙给她看看,她的情况能不能在本院做手术。”
一场意外,没有让病人的伤情加重,医生暗暗松了口气,特别是在发现乔小雨的体温下来一点点了,她甚至都有点儿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