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雅天真地看向白言,“爸爸会记我的仇吗?”
“当然……”白言拉长声,等小雅的小表情逐渐耷拉下来,补上缺少的两个字,“不会。”
不提对生命哲思的深刻理解,小雅的心理年龄和她的身高没什么区别。
刚才问白言是否会记仇,而不是补上一句“爸爸妈妈都最好”之类的话,证明她虽然很爱自己的父母,但也的确更喜欢母亲一点。
这倒不让白言意外,毕竟每天几乎无时无刻陪着这孩子的是阮·梅。创造她的时候,也主要是由阮·梅构造的基底。
阮·梅帮小雅理好了发丝,半猜测道:“你父亲好像有点伤心。”
白言微笑着看着小雅:“有吗?”
小雅从阮·梅的怀中出来,来到父亲面前,踮起脚尖,伸出小手够住父亲的脸颊,往下挪了挪,并抬着头,仔细地和他对视。
白言配合小雅,就这么与她对视着:“能看出什么吗?”
小雅像拨浪鼓一样摇头:“没有。”
那深邃如星海的眼眸,纵观寰宇,能从中读出其真实情绪的存在寥寥无几。
小雅没有放弃对视,继续说道:“但是爸爸知道,小雅也很喜欢爸爸,是不是?”
“是这样的。”白言笑着问道,“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妈妈说大家的小心思都瞒不过你。”
说到这里,一旁的阮·梅女士轻声开口,打断父女俩的对话:“不必跟他透露你我的闲聊内容,他想知道的自然已经知道了。”
“哦哦。”小雅松开贴着父亲脸颊的手。
白言往旁边挪了挪,给小雅在他和阮·梅之间让出位置,并把她抱上来。
没有继续之前关于宇宙某种族的生理构造,还有进化史的话题。
也没有继续进行“父母在你心里谁更重要”的“致命”问答。
小雅开始滔滔不绝地跟父母分享起这些天在流梦礁的经历。
比如三月七姐姐带着她认识了什么人,和那些小朋友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