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一家三口并没有谈论沈娇月的事。
唐暖宁跟深宝聊了好一会儿,把小家伙哄睡以后,她才去卫生间洗漱。
薄宴沉叠着大长腿坐靠在客厅沙发上,微眯着眸子看着卫生间的方向,一副……
大灰狼看小绵羊!
恶犬看骨头!
猎人看猎物的表情!
今天他跟贺景城聚时,贺景城有几句话他十分赞同。
贺景城说:“唐暖宁那种姑娘一看就不聪明,不聪明吧她又倔!
就她那样的,如果没有靠山,你分分钟就能把她制服,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再倔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但是,现在麻烦就麻烦在她有靠山!深宝那么喜欢她,她嗷嗷哭一嗓子深宝就得跟你闹!
再说了,你现在本来也在怀疑她就是你要找的人,你肯定也舍不得气她。
所以,现在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诱哄!
你别跟她硬刚,你要用计谋,不就是想要她几根头发做亲子鉴定吗,又不是得给她拔秃了,你稍稍动下脑子就能得逞。
就她那个智商,还能玩的过你?别说骗她几根头发,就是骗她上个床,你也没问题吧?”
骗她上床是不可能的,他只想骗她几根头发。
所以,他打算采取贺景城的建议,诱哄她!
卫生间内,唐暖宁洗漱完,把头发吹到八成干。
她还刻意把掉的头发全部收起来以后,才离开卫生间。
一出来,她就看见了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某人。
他已经脱去西装西裤和衬衫,换上了深蓝色圆领家居服。
衣服一换,整个人像是被打磨掉一部分棱角的石头,圆润许多,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