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成都。
张松盘膝坐在书房内翻来覆去的看着典默写给他的密信,深怕遗漏了某一个细节或者错误的领会了这位麒麟才子想要传达的意思。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将百来字的信小心翼翼的收起,皱着眉头不解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最难走的剑门关,我在地图上已经批注的很清楚了,不应该啊。”
他对面的益州奇才拇指和中指捻着小短须也是一脸茫然,“大才行事,果然是与众不同,看来他是有必胜的把握呀。
可是,剑门关的险要你我都清楚,就算是我们可以随军出征,打开剑门关的大门,曹军也根本攻不上去的。”
张松赞同的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前倾身子,狐疑道:“侯爷在信上并没有说要我们争取随军前往剑门关,反倒是让我们设法进入涪城。”
“涪城?”
法正忍不住瞪大双眼,这听来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见张松确定的点头后,他便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台案上看着地图。
剑门关是在梓潼郡,也是扼守汉中进入益州的咽喉要道,而剑门关往西百里就是涪城了。
从地图上看,涪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隘口,过去抵御张鲁进攻的时候,这里也只是作为绵竹补给的中转站。
“看出什么来了吗?”张松也凑了过来,看了半天没瞧出典默的意图后,只能向法正求教。
似乎,这个问题,法正也没能瞧出端倪。
“难不成,军师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在运往剑门关的粮草军械上动手脚?”
见法正不语,张松呢喃了一番,随后又自我否定的摇头道:“行不通啊,每次督运粮草都有上千兵马护卫,就算是进入了涪城,一干人等也无法近身,更何况下毒呢。”
“侯爷的信上,难道就没有说明为什么我们要进入涪城吗?又或者,我们进入了涪城,又如何帮的上忙呢?”法正发现,他确实无法单从一个涪城入手洞悉典默的全盘计划,只能回过头来问起那封信。
张松忙跑过去将信拿了过来。
法正也是从头到尾认真的查看,信上的内容的确是没有说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进入涪城,唯一提及的就是要摸清楚运输队的行经时间、路线、护卫兵马。
作为中转站的涪城,的确,只要他们进去了,都可以了解到这些情况,问题是,了解到又有什么用呢?
你连剑门关都过不去,还能拿这些粮草军械做文章?
再者,每次转运一般也不会多到影响剑门关守卫生存的上面,除非你能连续两三次都被粮草军械给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