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郭嘉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了,他也出现了跟将士们一样的情况,上吐下泻,整个人虚脱的冒冷汗,脸色苍白的如同纸张。
气急之下的曹操,甚至想趁着自己还有一战之力直接让蔡瑁和张允发动总攻,妄图以绝对的兵马优势,打一场碾压之战。
所幸前些日子典默提起张机之后,曹操就立刻让人在荆襄找他,直接把他请到了夏口前线。
这位写出了《伤寒论》恩泽后世的名医张仲景到来之后,立刻着手进行了诊断。
他先是在军营里走了一大圈,随后来到了郭嘉的军帐内,一手放在郭嘉的手腕上,闭目诊断。
随后,他又翻起郭嘉的眼皮,也检查了郭嘉的舌头,最后确认了,才站起身子朝着曹操作揖行礼。
“神医不必多礼,可看出了端倪?”曹操直接抬手示意免礼。
“禀魏王,郭大人与将士们皆是因为从北方来到此地出现了水土不服的情况。”张仲景神色凝重的说道。
听到这里,典默倒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疫病就好,若是疫病,用不了多久这三十多万人别说作战了,只怕命都保不住。
“水土不服,为何奉孝会病成这个样子?”曹操竟是先关心起郭嘉的情况。
“魏王,郭大人的底子本就虚了一些,加上他身感风寒,又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症状,才会病的如此严重。”
“那你便快快治好他啊。”不管是风寒还是水土不服,曹操听来都不是大病,张仲景应该是举手可治才对。
“魏王,风寒小疾要治愈不难,这水土不服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药引难寻啊。”张仲景颊肉抽了抽,露出为难的模样。
“是何药引,孤立刻着人在荆襄搜购!”
“魏王,治愈水土不服有二法,一是刮下鞋底之土,兑水同服;二是以伏龙肝兑水服用。二法任选其一,都可药到病除。”
曹操眨了眨小眼睛,然后下意识的抬起脚看了看自己的鞋底,茫然道:“鞋底之土,这么容易吗?还有,伏龙肝又是何物?”
“魏王,伏龙肝也就是灶心土,火灶底部的泥土。”张仲景解释道。
“这有何难啊,你要鞋底之土,孤给你,你要灶心土,孤的军营里火灶何止数千,要多少有多少!”曹操大手一挥,嗤笑道:“孤还以为是什么难求的药引呢。”
张仲景摇摇头,叹了口气,正想着怎么解释才好,典默站不住了,直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