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次她提前跟她通过气,就算不能恶心许妙,也必定要让她难受难受。
许娇娇以袖掩面,明知故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王婶儿,是谁作弄您,将您弄成了这副模样?”
许娇娇的语气里充满了忧虑和关心,动作上却完全不见她有将人扶起的打算。站位上,她跟王婆子的距离,比许妙跟王婆子之间的距离还要远!
因此许妙一看见她那唱作俱佳的恶心模样,就立马站直了身体,也不嫌地上的王婆子恶心了——好吧,还是挺恶心的,但是比起心脏的许娇娇来,许妙还是更看不惯后者。
她冷哼一声,“出事的时候不见你来,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倒是积极得很。王——婶儿是被人作弄了,才变成这副模样的,你又知道了?”
“姐姐,”许娇娇故作惊讶,“我只是关心王婶儿,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难不成——欺辱王婶儿的人就是你么?”
“妹妹你在说什么啊?”许妙目光慈爱地看着这个智商不高还老爱给自己找事的小傻子,“我最想欺辱的人就是你啊!你尽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我绝不允许你误会自己!我都能强忍着不给成天逼逼赖赖恶心人的你俩耳刮子了,又怎么会越过你去欺负伺候你的王婶儿呢?”
“你!”许娇娇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反向自证清白!还间接羞辱了她一波!
前院和堂屋隔得不远,许妙和许娇娇两句话的功夫,许父许母和许奶奶三人全从屋子里面追出来了。
许父个子高、步伐大、脚程快,是最早出来的那一个。只是他一见王婆子的狼狈模样,就马不停蹄地越过了院子里的一干人等,往门外走去了,“我去看看院门关没关上。”
如今天气渐热,王婆子体胖贪凉,早早地穿上了薄衣。现在被水一浸,着实是有些不雅,是以院中诸人对许父避嫌离开的举动都没有什么微词。
许父走后,姚春花紧接着就出现了。不敢越矩的许母,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面色中带有几分焦急。
其实许父许母早就听见许妙的喊声了,只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一大早,许奶奶就把她们夫妻二人叫到了堂屋,无缘无故地训了她们一个早上。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甭管许妙这女户立不立得成,只要她一天没死,这个家里的当家人就还是她!
别说许父许母性子怯弱,就是许妙本人在这里,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将姚春花这话当做耳旁风。谁让大庆是以“孝”治国的呢?
许父许母只能耐着心焦,在屋子里听许奶奶说话。许妙一回来,她们就想出去接人,只是愈发触碰到姚春花被许娇娇挑动的那根弦。
非道她们都是长辈,世上哪有小辈回家,要长辈出门迎接的道理?
就将他们压在屋子里,一定要妙妙亲自进门拜见。
那个时候,许母的眼皮子就开始跳。她还道许奶奶一会儿可能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没想到不详的征兆竟然应在了这地方!
其实在屋子里面的时候,许母才是最快地反应过来屋外可能出了什么事的那一个。只是将要出门的时候,却叫姚春花硬生生地给喝住了,这才耽误了一会儿,成了最晚到的那一个。
姚春花不愧是最为偏心的奶奶,一看到眼前这个场景,甚至不用许娇娇再撺掇她什么,她就生气地嚷嚷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