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阿锦坐在山顶被风吹得干干净净的青石上，头发被风吹起，眼中有浅浅的迷茫，“你说邓星河喜欢姚黄吗？”
猫猫咬住了嘴唇。
她这些天很想安慰阿锦，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加上阿锦自己也表现得很淡然，所以她怕适得其反，一直没法开口。
现在知道了，阿锦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释然。
想想也是，将近两年的感情，几乎每天都在的陪伴，这种习惯怕是一时之间很难戒掉。
“阿锦，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谈论感情。”明九娘搂住阿锦的肩膀，“活着的人，往前看；死去的人，所有的所有，烟消云散。”
再去追究一个根本无解的问题，是为难自己。
“啊——”阿锦双手放在嘴边打开，大喊一声，远山回以层层叠叠的回声。
桃夭坐在母女三人不远处的松树上，摘了个松果慢慢揪着玩，眼睛却始终在阿锦身上徘徊。
眼前这般的嘶吼，对阿锦来说已经是极致的发、泄了吧。
真是个冷静到令人心疼的姑娘。
“阿锦要幸福——”明九娘大声喊道。
阿锦靠在明九娘肩膀上，轻声道：“做母后的女儿，我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时间终究会治愈伤口，那个辜负她的人，已经死了，再无留恋。
从山上下来，她们一起去敏敏那里了。
敏敏不是很忙，陪着说了好一会儿话，言辞之间对阿锦也多有劝说之意，又让桐月去要了席面，一起吃饭。
桐月回来后，找机会偷偷在敏敏耳边说了句话。
敏敏脸色微变：“你可看清楚了？”
桐月点点头：“奴婢也担心看错，好一顿辨认才敢回来告诉您。”
明九娘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笑着道：“你们主仆俩嘀咕什么呢？”
敏敏让桐月先下去，过来哭笑不得地道：“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桐月说，刚才去定席面的时候路过赌坊，看见晋王世子和战进带着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