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她的困意跑的一干二净,连忙坐起身子,扯开了里衣,果然,也都是红痕。

    白皙水嫩的肌肤上点点红痕,就像是白雪中盛开的红梅,分外惹眼。

    迟挽月的脸上漫上了一层嫣红,连耳垂都跟着红了,她羞的一下子扑在床上,把脸埋在了枕头里,发出一声呜咽。

    昨夜的事情一点点的在脑子里变得清明,凌迟着她仅存的那一点羞耻心。

    当时,她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瞧不见,感官倒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宁怀昭一寸一寸的亲,缠绵缱绻,她意识混沌,只觉得羞耻又……舒服。

    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罚法啊。

    虽然尚无夫妻之实,可该看的该做的,一点都没少。

    迟挽月的脑袋埋得更深,腿在床上蹬了蹬。

    此时,云雀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迟挽月连忙抬起头,看见云雀一瘸一拐的端着铜盆走进来,连忙下了床。

    “云雀,你怎么下床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云雀把铜盆放下,转身看向迟挽月:“郡主,天天躺在床上,奴婢觉得自己都快废了,哪儿都不舒服,还不如干点活,忙起来就不胡思乱想了。”

    “而且,那些太医给奴婢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奴婢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

    打了板子,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

    知道云雀在安慰自己,迟挽月也没有拆穿她,便顺着她的话开口:“那你注意些,不要太累了。”

    “是。”

    云雀把帕子拧干,抬手递给迟挽月,她擦了擦手和脸,仰头的时候,露出了锁骨处的红痕。

    云雀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你的脖子怎么了?”

    迟挽月反射性的伸手捂住,目光闪烁,连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没事,应该是虫子叮了。”

    “那奴婢去太医署拿些药膏抹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