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眼里的光亮瞬间变得灰白,一下子心灰意懒起来,说道:“张妍,你打得好,你这一巴掌把我彻底打醒了,你开始就把我当宠物耍,耍腻了就想一脚把我踢开,是我没有自知之明,是我自找没趣,好,我走,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来了。”
大狗说完转身拉开房门出去,张妍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其实张妍心里也挺委屈的,她的本意并不是要甩掉大狗,而是现在的形势不允许她这样,大狗在县城立足未稳,好多人都在算计着他,就连现在的工程都没有多少保险系数,她不能冒这个险。
还有那个崔建军,他对自己已经不信任,经常接送自己,隔三差五就去她家缠着她,她要是不愿意,他就拿她和大狗的事刺激她,她已经给崔建军做了保证,以后不会再和大狗见面,如果让他再发现自己和大狗还继续保持着那种关系,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心里也放不下大狗,可以说她和大狗在一起就很兴奋,要说让她彻底不理大狗,她也不愿意,她还幻想着和大狗能在一起疯狂,有了一次,还饥渴地期待着下一次,可现在啥都变了。
张妍独自伤心了一会,心情渐渐平和了下来,继续忙她的工作去了。
大狗的心情很不好,他回到了建筑队,拉开抽屉,看到了刘真的那封信,睹物思人,失落的时候就更想她了。
刘真自从走后,一直没有消息,两个多月过去了,按说她妈的病该好了,她应该来了,可就是不见她的人影,就连一个电话,一封信都没有,这让大狗心里很不痛快。
柱子进来,看出了大狗的心思,说道:“她不来就不来吧,那两千块,就当我们吃亏上当了。”
大狗说道:“我不是在乎钱,要不是刘真,我们几十万都得砸进去,这两千块钱算啥?奴家汗气的,以后再不许提这两千块钱的事。”
他们盖的楼一点点在升高,时间也很快在流逝着。到了十月份,有的工人们也想自己的老婆了,惦记着家里的包谷,惦记着种麦,都想让大狗放几天假,回去把地里的活干完,可是都不敢给大狗开这口。
工人们把自己的想法给柱子说了,让柱子去给大狗说,柱子也理解工人们,就去找大狗。
柱子说道:“大狗,大家都是农村来的,地里都有那点活,都想回去几天,你看?”
大狗生硬地说道:“那点活算啥?他们的女人们不会干?我看他们是想干老婆肚皮上那点活,现在工程正紧着,都不能回去。”
柱子说道:“话是这样说,可不让他们回去,于情于理都说不下去啊,磨刀不误砍柴工,让他们回去几天,来了在加班干,还能……”
大狗说道:“屁话,我大狗被你们都少回家,我还不是挺过来了?就那点脓水水还能把人憋死啊?我说过不能回就不能回,你去给大家说说。”
柱子叹口气说道:“好吧,我去给他们说。”
等柱子走后,大狗想起刚才自己给柱子说的话,他没回去,以前有孙红梅吴小爱张妍,帮他解决问题,后来,他没有去见孙红梅,和张妍也没联系,吴小爱到是想缠着自己,可他没有多大兴趣了。
他自从听了张妍说过自己以后不能生育了,就没有了兴趣,没有以前那么渴望了。
大狗也有好几个月没回家没见到桃子了,觉得对不起她,可他如果回去了,咋样去面对她?看见她只会更伤心,还不能让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