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金兵》写的是金兵南侵,梁红玉擂鼓战金兵的故事。
《生死恨》在后世的另一个名字叫做《韩玉娘》,讲的是金人南下后宋女韩玉娘的遭遇。
至于《亡蜀鉴》则写的是三国时邓艾功蜀,直取江油,江油蜀将马邈想要投降,妻子李氏苦口劝说,马邈假意允诺,但却偷偷打开城门投降,最后李氏宁死不屈、自刎而死,马邈也因背主求荣受到邓艾鄙视,而遭斩首。
听王文龙一番介绍之后,马志顺却是皱眉道:“这三出都是女子戏了?会不会过于单调?”
这三出戏都是后世梅兰芳大师的本子,梅兰芳男旦,自然都以女性为主角。
王文龙笑道:“我先将大概内容写出,夫子看看再说。”
对于这三出女子戏,王文龙不打算改。
三出戏都是后世有名的“抗战戏”,前世九一八事变之后,各地抗日救亡运动高启,北方“武生宗师”杨小楼南方“江南活武松”盖叫片共同倡导京剧界投身抗战事业,于是一大批“唤起人心,齐力救亡”的戏曲涌现在市场上。
王文龙在准备抄皮影戏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一批“抗战戏”。
前世的全民族抗战调动了整个中华民族最强的能量,当时的抗战戏也是由整个中国最著名的京剧大师和剧作家共同创作而来的,几乎所有著名京剧人物都参与了抗战戏的创作,这一批戏曲的剧本水平毋庸置疑。
而更为王文龙重视的是这批戏曲经过了战火的锤炼。
抗日战争期间,作为京剧大本营的华北很快丢失,抗战戏的演出多在河南、湖北、湖南、四川、两广进行,而且往往是义演的形式,演出场次非常多。
当地的居民本没有多少听京剧的习惯,为了保证能够唤起民众,艺术家们将剧本一再改写,最后结果就是这批抗战戏的剧本在语言上极为成熟,只要能够听懂官话的人,大多数就能理解其演出内容。
这批抗战戏的许多词,用辽南皮影的唱腔都能直接唱,因为这些用词放在不同的官话中,几乎都是合辙压韵的。这叫语音上的普适性,在传统戏曲中有这种内容的曲目真不多,如果让王文龙重新搞出这样一个剧本,光是琢磨语音的用时估计就得几个月时间。
而且这批抗战戏的演出场景经常是将士出征之前,士兵们看完戏就投身战场,为此,这批剧本调动观众情绪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在具体戏曲的选择上,王文龙其实还考虑过麒麟童的剧本,不过麒麟童的剧本如《徽钦二帝》写的固然是憋屈,却和此时女真还没叩关的情况不太相符,百姓对于戏中的情形不容易有同感,调动民心的效果可能还没有梅兰芳的戏好。
《徽钦二帝》都不合适,麒麟童剩下的抗战戏:《江阴屠城记》、《史可法》、《文天祥》……这些就更没到时候了。
王文龙边说边写:“三出剧本分别从对抗异族入侵的军人、亡国之后的百姓惨状、国家将亡之时忠臣奸臣各不相同的反应来描写离乱时代,我先将《韩玉娘》的剧本内容和你等仔细讲讲,我还想了一些唱词,你们看合不合用。”
三人都围坐过来,先听王文龙讲了一遍《韩玉娘》的剧情,接着又见王文龙写出唱词:
“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