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容氏问。
平婆子往前爬了两步,对着容氏申诉道:“昨个掌灯时分,奴才正往家里走,就被这张家的死活拉住,一定要请奴才吃酒。奴才那时劳乏的很,可禁不住张家的劝说,几杯酒肚,奴才就想回家歇着。张家的却不放奴才走,一味打听四爷和四奶奶在平西镇都做过些什么,后来又问起善喜。主子的事哪是奴才能浑说的,奴才只说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是不错的。”容氏点头。
齐二夫人看着张嬷嬷,张嬷嬷转头看平婆子。
“你昨天明明说闹鬼……”
“奴才喝多了,张家的逼得厉害,好似奴才不说些什么,就不放奴才。奴才就胡乱编了个鬼故事,并不管总督府什么事啊。”平婆子道,“不过是不好白用了张家的酒菜,大家伙酒后,逗个笑,呵呵,呵呵。”
“扑哧”不知哪个丫头没忍住笑出声来。
张嬷嬷的脸瞬间成了黑锅底,齐二夫人的脸则成了紫茄子。
“好了,你们下去吧。”容氏挥挥手。
平婆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陪笑着退了出去。张嬷嬷看了看齐二夫人,低了头也退了出去。
齐二老爷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捋着胡须,若有所思。
容氏则是深深地看了齐二夫人一眼。
齐二夫人几乎撕碎了手里的帕子,明明都准备的好好的,怎么事到临头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齐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善喜的事,是我下了禁口令。既然太太一定要知道,索性就说出来,也免得太太疑神疑鬼,反而不好。”齐攸就将善喜如何图谋要害荀卿染一尸两命的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一条人命牵涉在里面,卿染侥幸逃过了一劫。这件事情,因为牵涉到流放的罪人家眷,只得交到衙门处置。善喜的供词,”齐攸瞟了齐二夫人一眼,“那奴才为了免死,牵三扯四,说是有人许了好处给她。都是家丑,我也不信,想法子掩过去了。善喜已经被正法,太太可以放心。”
这事齐攸已经和容氏说过,因此容氏脸上只淡淡的。
齐二老爷和齐二夫人却都是吃惊不小。
“是哪个许了好处给她?你可仔细查了?”齐二老爷问。
“我,我放心什么?”齐二夫人脸色灰白,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