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眼睁睁看着他把T恤套在脖子上，却无论如何也穿不下去了，只气得牙痒痒，走过去对准他肋下就是一脚。方导演被踢得侧扑在沙发上，疼得连声惨叫求饶，趴在沙发上不敢起来。李睿少不得连打带吓唬，又把他从沙发上赶坐起来，威逼着他将身上衣服全部穿好。
等终于穿好了衣服，方导演长长松了口气，眼见李睿正恶狠狠的瞪视着自己，吓得打个寒战，右手伸到裤兜里，掏弄半天，掏出一个不大的黑色喷雾小瓶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一脸怯懦的低声说道：“就……就是这个了。”
李睿把这个小瓶拿在手里，定睛观瞧，见上面刻着的都是古怪的字母，绝非英文，倒像是法德那种文字，随口问道：“这是从哪进口的？”
方导演抹了一把鼻子下边的血，却弄得手上也都是鲜血，低头看看手上的血，脸上现出惊惧之色，“啊”的一声大叫出来，却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李睿上去就是一脚，骂道：“我特么问你从哪买的呢。”方导演闻言忙回答：“意大利，从意大利买回来的。你……你要买吗，我可以给你代购。”李睿气得都乐出来了，骂道：“代购你个脑袋，我特么买这个干屁，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卑鄙无耻，只知道祸害女人吗？”方导演脸色无比尴尬，点头道：“是，是，我卑鄙，我无耻，大兄弟你光明磊落，你……大人大量，你把我放了吧，好不好？我求你了。”
李睿骂道：“少特么拍我马屁，拍我马屁不管用。我问你，这喷剂怎么使用？喷一下就行了吗？”方导演连连点头，道：“对，对，就是喷一下，对准对方的嘴巴跟鼻子一喷，他除非不呼吸，只要吸进一丁点，就得马上晕倒，这玩意可好用啦。”李睿嗤笑道：“可好用啦？你是不是用这个祸害过不少女人啊？”方导演听了这话，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用，真的，兄弟你一定要信，要信我。”
李睿嗤笑道：“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怕我，我信不信的有什么关系呢？我一不是警察，二不是纪检委，何况我就算是纪检委，我也管不到你啊，因此你就算承认了也没事。”方导演赔着笑道；“真没有，真是第一次用。”李睿瞬即脸色一沉，骂道：“他妈的，你第一次用就用在我堂妹身上，你还真会挑人啊，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抬手作势要抽他。方导演吓得急忙扭头闪躲，嘴里哀求道：“别打了，别打我了，我求你了，有话好好说……”李睿骂道：“给我起来，谁他妈允许你坐沙发上了！”
方导演哦了一声，忙从沙发上站起，身形之快就像是从上面跳起来的一样，不过他站起后身形有点不稳，急忙又弯腰用手扶住茶几，这才没有摔倒。
李睿也没跟他多说废话，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刚才录的那段视频给他看，道：“姓方的，你似乎是个很有名气的大导演呢，你说，假如我把你欺负我堂妹这段视频送到公安局里头去，或者发到网上去，你会怎么样呢？”
方导演盯着他手机里的视频看，见自己抱扶着已经晕迷的唐素来到沙发前，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自己又脱掉衣服，中间还吃了一粒万艾可，只吓得脸色大变，忙道：“不要，不要，大兄弟，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不要这么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