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称呼凌书瑶为凌主任,没有半点问题,凌书瑶作为非领导职务的副调研员、政研室班子成员,级别与那些副主任一样,因此称呼她凌主任是没有错误的。当然,李婧也能称呼凌书瑶为“凌调”,不过那样一来不好听,二来也有点疏远生分,不如凌主任那样好听。
迟国华赞道:“凌主任说得真是太好了,深得我心!”
凌书瑶面色平淡的道:“这不是我说的,是刚才李市长说的,我只是给她重复一遍,倒是班门弄斧了,迟校长您可别介意。”
迟国华焉能不知这里面的猫腻,却也并不较真,看着李婧笑道:“李市长刚才不肯解答这四个字,是不是也担心在我这个农大校长面前班门弄斧?李市长真是虚怀若谷,令人佩服啊。”
李婧陪笑道:“迟校长才真是让人佩服,借两个有关校训的问题,令我们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了贵校坚守的心志与情怀,在眼下这个浮躁的社会,这一点实在难能可贵。”
迟国华先被李睿所送的名画乱了心智,刚又被凌书瑶突如其来的回答所打动,现在又被李婧拍了这记马屁,心头就算是对青阳有再多的不满,在这一刻也冰消瓦解了,笑着起身道:“各位先休息片刻,我把对接工作小组的成员都叫过来,我们去大会议室,开一个正式的初步对接座谈会,大家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等晚上,我亲自设宴款待诸位,以表我校的诚意。”
李婧等人谁都想不到,本次省农大之行,在这当儿突然来了个大反转,不仅不用再受省农大的窝囊气,还彻底打动了校长,被校长待之以礼,晚上还有饭局,这就好像是一个人过河过到一半的时候,被河浪冲击得有气无力,随时都可能沉入河底溺亡,在生死攸关之际,忽然间被河神送了一条船,不仅能爬到船上平安过河,还能享受船里的美酒佳肴。
众人都是高兴之极,每人脸上都能看到掩饰不住的喜色。
迟国华随后走了出去,屋里只剩李婧一行人,众人兴奋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起来,气氛热闹之极,一扫之前的郁闷愤恼,犹如换了个新天地似的。
李婧感激的对凌书瑶道:“书瑶,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刚才要不是你出言帮腔,我可就尴尬了,对方校训我听都没听过,哪里知道是什么,又怎么做得出解释来?真是多谢你了,还是你细心。对了,你是从哪知道农大校训的?”
凌书瑶道:“李市长不用客气,不论谁出头,大家伙儿齐心协力把差事办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校训,我是从一号教学楼正门的门券上看到的。我其实也不知道那是校训,但题字署名是省农大第一任校长,而且又是铭刻在学校最古老的一座教学楼上,我就大胆怀疑它是校训,刚才也是冒险说出来的,想不到倒蒙对了。”
李婧感叹不已,道:“书瑶你有心了,此行多亏了有你,要不然可没那么顺利。”
李睿眼见凌书瑶被李婧夸赞,也替她高兴,心里却也奇怪,刚才她的解释也没什么太过出彩的地方,怎么把个迟国华搞得那么高兴?那老家伙不会是被她的色相给迷住了吧?
此次青阳一行里面,李婧与金蕊主仆,固然都能算是官场中的美女,但真论起姿色来的话,还是要首推凌书瑶。凌书瑶年纪不大,又天生丽质,兼有少妇的成熟与少女的稚嫩,其冷艳高贵的外观更是令人仰慕,这样一个女子摆在人前,只要是男子,哪个不对其动心?连李睿这样的青年男子都无法抗拒,何况是迟国华这样五十多岁的老者?李睿因此恶趣味的怀疑他是被凌书瑶皮相迷惑住了,倒也在情理之中,但事实是不是这样,就只能去问迟国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