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说:“杨姐,这种客气话你以后就别说了。我管你叫姐了,那咱们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你家里面的事,我能帮的了忙的怎么可能不帮呢?”杨萍非常感动,道:“小睿,你人真好……”李睿讪笑两声,道:“还不是你先对我好的?”
话音未落,杨萍忽然侧过身,莫名其妙的扑到了他怀里。
李睿又是惊吓又是害怕,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想要推开她,却觉得还是先问明白比较好,忙问:“杨姐,你怎么了?”杨萍也不吭声,只是扑在他怀里。李睿弄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推开她好,还是该抱住她,柔声问道:“杨姐,你怎么了?”
耳畔忽然传来杨萍凄凄离离的抽泣声,李睿吓了一跳,道:“杨姐,好好的你怎么哭了?”杨萍只是抽泣,也不理他。这下李睿没有选择了,只能轻柔的抱住她,一边轻拍她的后背抚慰她,一边劝她:“杨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吗?有什么事你直说啊,干吗这样?”
杨萍泣道:“你没惹我生气,我也没生气。我就是想到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又想到自己受的苦,心里就难受,就忍不住想哭……”李睿叹道:“我知道你一直单身,辛辛苦苦把自己养大,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你要是想哭,就在我怀里哭个痛快吧?”
两人站在这处竹林边,搂抱着,在黑夜中形成一道臃肿的身影。若是有外人无意间走过看到,绝对会吓一跳。
过了一阵子,李睿看了下时间,柔声问道:“杨姐,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回吧,改天我请你吃饭。”杨萍幽幽地说:“你怎么跟我还这么客气呢?请吃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给当成事儿了。你小瞧我是不是?”李睿呵呵笑道:“哪有。吃饭是个名义,实则是想跟你待会儿。”杨萍闻言后眉开眼笑,道:“嗯,你什么时候不忙了,就给我打电话,不用非按着打狂犬疫苗的周期。疫苗还剩一针,就快打完了。我知道你平时很忙,可不敢随意联系你。”
李睿说:“行,哪天我有空了,就约你出来。”杨萍听他说得很亲热,心中越发高兴,道:“那就走吧,我送你回家。”李睿推辞道:“哎呀,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回去了。”杨萍哼道:“少来,我是不是你姐?是你姐你就得听我的。快走吧,一个大男人还这么矫情。”
李睿还真怕郝亚兰高冬冬母子派人来到青阳调查自己的私生活,以此给自己抹黑,因此没敢让杨萍把自己送到小区里,尽管自己和杨萍清清白白,但怕被拿来说事。距离小区还有一百米的时候,就让她停了车。杨萍跟他依依不舍的道别,目送他走远了,这才掉头离去。
李睿边往家走,边思虑郝亚丁母子可能对自己展开的报复。从官面上报复自己,在自己没犯错误的前提下,他们只能以势压人,估计他们做不出来,也不敢做,真要是做的话,高家老头子高国泰爱惜自身羽毛,肯定不会答应,吕舟行父女知道了也不会袖手旁观。那就只会像秘书长说的那样,他们会玩阴谋诡计。
众所周知,想搞臭一个官场中人,手段多不胜数,但最有效最直接最能激起民愤的就是生活作风问题。一个官员,甭管政绩多么的伟大,甭管能力多么的突出,甭管上面有多少大人物罩着,一旦生活作风上出了问题,也只能狼狈下台,别人也爱莫能助。君不见,这么多年来,国内官场落马的官员,不都是犯了作风问题在先而被处理的?有的时候,对某些黑恶官员而言,想整某人,却找不到这个人太大的问题,有些小问题却不值得整,那就从这个人的私生活方面入手,哪怕只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也能把这个人搞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