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愚把签筒递给宋朝阳,示意他抽一签。
宋朝阳伸手到竹筒里,只一下就抓了个签子出来,根本没有考虑与犹豫。
法愚接过签子看了看,眉头忽然皱起来。
宋朝阳以为有什么大凶之事,吓得心头一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嘴,真怕有什么坏事从他嘴里说出来。
李睿更是做贼心虚,以为法愚算出孙淑琴出轨的事来了,吓得嘴都张开了,生怕法愚一张嘴就说到孙淑琴,此时心里头别提多后悔了,自己干什么一时嘴贱,跟老板说法愚的事,这倒好,把他带过来反倒要给自己添乱子了,不过心里也在暗暗安慰自己,孙淑琴与自己只有肌肤之亲,并未有出轨事实,相信法愚也算不出来。
法愚出口说道:“施主现在是大福大贵之势,然则未能盈久,怕是三四年后,就要……”说到这欲言又止。宋朝阳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失声道:“就要怎么了?”法愚道:“就要气运消散了。”宋朝阳脸色骇然,愣了下问道:“消散会怎样?”
李睿听法愚提到的是气运,这才算是松了口长气,帮腔道:“是啊,消运会怎样?”却没意识到,自己这话跟老板的问题一样,都是废话。气运消散了会怎样,还用问吗,自然是官运到头了呗,不是折戟沉沙,就是再无寸进,从此混吃等死。
法愚道:“气运消散,你的好运也就到头了,从此再无上升之力。”
宋朝阳面色瞬如槁木,嘴巴大张,口唇哆嗦,心情低落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连普通老百姓都在乎个气运之说,何况是官场中人?又何况是宋朝阳这样年纪轻轻已经位居高位的正厅级领导?不夸张的说,法愚说他气运消散,就等同于是判了他官场生命的死刑,可想而知他心理受到的冲击会有多大。
宋朝阳之前还自以为,自己深受省党委书记黄新年看重,再在青阳市委书记任上干出点政绩来,等一届过后,自己就能高升到省里当副省长去了,自此成为省里最年轻的副省长,声势显赫,风光一时无两,可现在听法愚这么一说,上升就此没戏,这辈子也就是个正厅级领导了,真是又惊又怕,又气又恨,心里难受的都要流血了。
李睿作为他的秘书,听到这个运势也是不能接受。虽说三四年之后,宋朝阳早已经把他下放到基层锻炼能力去了,但并不是说主仆情谊就此消逝,反而两人之间的门人弟子关系更加深厚了,宋朝阳不仅不会放手不管他,还会通过各种渠道照顾他培养他,等把他培养成才以后,宋朝阳以后也能得到有力的依仗,甚至在未来退休以后,还能通过他来延续手中的权力。
而在李睿这边,虽然他有岳父吕舟行、舅舅杜民生这些亲人可以依靠,另外还有高国泰、徐庚年这些忘年交可以依仗,却也希望老板宋朝阳走得越来越远,爬得越来越高,那他作为宋朝阳的门人弟子也能受到更多的关照,身在官场,谁嫌可抱的大腿多啊?可万料不到,就在现在,法愚居然一口道出了宋朝阳的可悲未来,也就预示着他将要失去一个强有力的依仗,他自然不能接受了。
他急赤白脸的问法愚道:“大师,可有什么破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