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末将认为不若再拖个十天半月,再来几轮谈判,起码叫世人知道,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王彪摇头,“十天半月太久了,维克多已经不耐烦,上一次的谈判你们也看见了,他现在迫切地要得到一个答案。”
方天许道:“元帅,管他耐烦不耐烦,我们先拖着,皇上给您的旨意是让您谈,但最终下决定的人是元……王爷,我们要先找到他,找到他了,他是直接回绝还是真用一座城换回戚肆,那也由他来做主,当然,末将这样说也是为元帅着想,免得元帅遭百姓唾骂。”
齐麟也道:“是啊,元帅,毕竟不管做什么决定,百姓一旦知晓都会骂的,民愤过重,皇上不得不用元帅来平息。”
王彪虽无什么作为,但也不是傻子,他们两人跟了宋国公许久,又跟了北冥王三年有多,如今竟会为他着想而牺牲北冥王?这他是不信的。
他眸子一眯,“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帅啊?你们是知晓北冥王的下落?”
方天许拱手,道:“元帅,末将并不知道王爷的下落,自然,末将也不会害王爷,只是王爷到底不在军中,且又是皇上的亲弟弟,皇上定会保他,但元帅则不然了,而末将也很清楚,如今是跟着元帅,而不是跟着王爷,自然是为元帅着想的。”
王彪斟酌片刻,眸色闪过一抹冷凝,“五天,五天之后,我会跟维克多说,北冥王主张放弃,你们从旁作证。”
方天许和齐麟一惊,五天?而且还要对维克多说北冥王主张放弃,那岂不是叫维克多知道王爷来了西蒙?
五天,王爷能救出戚肆吗?
京城。
宋昭灵在刺客入将军府的第四天,被传召入宫,在这之前,京兆府没有人过来问话,京卫和巡防营也没来过。
宋昭灵也没觉得奇怪,毕竟这件事情京兆府和巡防营根据将军府的信息来调查,调查得有个脉络才会禀报皇上,这个时候皇上才会传召她进宫去问。
就在宋昭灵入宫的时候,养了几日伤的战继宗终于从床上挣扎起来,直奔易翡如屋中而去。
这口气,他憋了几天,只是身上的伤虽是皮外伤,可到底十几剑,不得不卧床养伤。
否则他一个武将若落了病根,就彻底失去了价值,甚至当个京卫都不可能了。
易翡如也躺了几天,她伤势较轻,其实早便可以下床,但她不想动,这府里人人都拿她当仇人看待,连下人看她的眼神是又怕又厌恶。
一日三餐,喝药,是没有人敢断她的,她和战继宗是皇上赐婚,他们也不敢休了她。
经此一事,她知道战继宗对她算是彻底冷了心,往日的那点情分,也不复存在。
所以,当战继宗怒气冲冲地闯入,她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