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近雄也投桃报李,以头目身份劝降了其他流寇和头头。后来,这些人都被安排去种地,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劳动力短缺的难题。
别看知恩图报的萧近雄表现得还挺正常,实则他内心已经疯了,只是疯得不明显。一旦有什么事物触发了他心底的狂躁,他就会原形毕露。
纵黄沙的小儿子成功潜入梁军已有一会,还策反了部分梁军,是个合格的间谍。
这个事实或者说罪行导致他被车裂,不管从梁国还是兵尚国的角度来说,都很正常。
不正常的点在于,车裂前,他受过非人的折磨,是刑罚史上几乎没有听闻的手段。一切,都拜不正常的萧近雄所赐。
尚武在地上暴躁地挣扎,始终撕扯不开绳子的他鬼哭狼嚎那般地无能狂怒。丰临天安静地等待,终于,力气耗尽的尚武停了动作,躺在地上大喘气,眼里还有湿润。
“你想干什么?”尚武终于发问,有气无力。
“撤了纵黄沙,换我当守疆大将。”
“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别管我。你只需要知道,纵黄沙迟早会得知儿子屈辱惨死的消息,如果他有虎符,如果他还能当大将军,没准你这个太子都镇不住他。”丰临天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尚武沉默了,丰临天的话无疑是正确的。纵黄沙是个了不起的武夫,他可以镇守边疆多年绝对有本事有追随者,如果他要对自己不利,恐怕自己也不好过。撤职和夺走虎符,或能最大限度避免他对自己的威胁。兵尚国武夫多,不怕少一个,而自己是储君,绝对不容有失。
想好后,尚武和丰临天达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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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回来了,丰公子也出现了,好事!虎符在太子手上,没有丢失,也是好事。
然而,他们为什么要绑住自己?为什么要撤了自己的职?到底发生了什么?
纵黄沙想不通,但他没有暴怒和反抗。做了多年大将,他该血性的时候会血性,同时,该沉静的时候他也沉静。
他和太子相处过,太子不是昏庸的人;他也和丰公子待过,丰公子也不像爱慕权力而不择手段之人。
那么,到底怎么了?
纵黄沙静静等着,然后等来了小儿子的尸体。他的眼睛瞪得死大,从小儿子被太子劝去做间谍时,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当,可当小儿子,不着寸缕、遗体分裂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极大的冲击力还是把他震了个稀碎。
副将和士兵们也终于明白太子和丰将军的良苦用心,大伙儿围在纵将军身边,怕他倒下。